「想走?」
那些瘟疫騎士頓時暴怒,在留下這等挑釁之語後,還想這樣瀟灑離去?
然而,當他們看到血河中間那道隔斷的劍痕,統統都生出膽怯之意。
越此界半步者,死!
這句話,仿佛在耳邊回蕩,成為了他們久久無法驅散的夢魘。
因此,哪怕再怎麼暴怒,他們也隻能
眼睜睜看著淩峰一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去。
直到徹底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仍然不敢越界半步。
畢竟,之前那個瘟疫騎士的死,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
不多時,那紅衣主教安德森,以及北冥軍院的杜克少將,也都陸續抵達了此地。
當看到整個城區,滿目瘡痍,其中更是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具瘟疫騎士的屍體,那安德森主教,眉頭頓時深鎖起來。
特彆是看著剩下那些瘟疫騎士,居然騎著亡靈鬼馬在瘟疫血河的一岸乾瞪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人呢?大神官大人要的人呢?」安德森主教暴跳如雷,死死瞪住那些瘟疫騎士。
一瞬間,所有瘟疫騎士下馬跪拜,為首的騎士瑟瑟發抖,「回稟大人,人……」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好半晌,才澀聲道:「人跑了。」
「跑了???」
安德森主教眸中怒火噴湧,「一群廢物,這麼多人攔不住一個初覺者?」
「他可能不是初覺者。」那瘟疫騎士深吸一口氣,「他似乎獲得了某個舊日邪神的神職,而且,他可能已經是真理律者了。」
「放屁!」
安德森主教一個巴掌狠狠抽了上去,「真理律者是這麼容易晉升的麼?一群廢物,飯桶!還愣在這乾什麼?還不快去追?」
「追……」
瘟疫騎士再度麵露難色,隻能將之前淩峰所說的「越過此界半步者死」的事情和安德森主教說了一遍。
「林克才越過那道劍痕劃出的界限,立刻就人頭落地了,這種力量,真的很像真理律者,屬下……」
安德森主教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也有些吃不準了。
「哼,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杜克少將,聳了聳肩,瘟疫騎士不好培養,但是骸體戰士,他們北冥軍院要多少有多少。
當即,杜克少將輕輕一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名骸體戰士,「你,過去看看!」
「是,大人!」
等級最低的骸體戰士,基本就是炮灰的命運,隻能硬著頭皮才闖過了那道河界。
然而,他大步從上方跨過去,卻根本什麼也沒發生。
「被……被騙了?」
瘟疫騎士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啊!」
「蠢貨!」
安德森主教再度一巴掌抽了上去,直接將那個瘟疫騎士抽成了滾地陀螺。
「還他媽愣著乾什麼?追!給我追!」
北冥軍院在加上普渡教院,裁決會三院來了兩個,更派出了赫赫有名的瘟疫騎士軍團。
這種陣仗,層層封鎖,要是還讓目標給跑了。
那可就什麼臉都丟儘了!
「是!」
一眾瘟疫騎士暴怒不已,想不到他們竟然被耍了?
……
另一邊,淩峰一行人順利離開了那處城區之後,便在龍澤璃月的指引之下,順利抵達了那處相對隱蔽的出口。
而在離開瘟疫騎士的感知範圍之後,淩峰渾身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他之所以拉住娜塔莉,其實是用她的身體作為支撐。
否則,他恐怕早就已經站不穩了。
七罪之力爆發,雖然展現出了強大可怕的力量,但也榨取了他大量的生命力和氣血之力。
雖然勉強清醒過來,但淩峰的狀態,其實比看起來要更加虛弱得多。
「淩峰,你怎麼了?」
眾人麵色一變,龍澤璃月更是忍不住問道:「你剛
剛不是還秒殺了一名瘟疫騎士,怎麼現在居然變得這麼虛弱。」
「剛才你們所看到的,不過都是幻象罷了……」
淩峰搖頭笑笑,「剛才衝過來的那個瘟疫騎士,其實早就已經死了,所有人看到的那個衝過我劃出的劍痕的瘟疫騎士,其實是我的一具分身。」
簡而言之,淩峰在危急關頭,讓殺孽心魔附身在一具瘟疫騎士的屍體上,配合自己演戲而已。
他秒殺掉的,隻是一具早已經被殺死的瘟疫騎士的屍體。
在那種緊張而又混亂的情況下,恐怕就連那些瘟疫騎士也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點吧。
但這種秒殺的效果,再加上淩峰虛張聲勢的話,讓那些瘟疫騎士們聯想到真理律者,自然也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傲慢位格所激發出的震懾心神的力量,否則恐怕也無法如此順利。
七罪位格,的確是一把雙刃劍,運用得當,威力無窮,運用不好,則反噬自身,暴走失控。
「真不愧是你啊!」
知曉了前因後果,黃少天不由得朝淩峰豎起一根大拇指,「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能想出如此巧妙的脫身之法。」
「也是無可奈何,要是真有那樣的實力,我第一時間就會將他們全殺了,給布雷坦老大他們報仇!」
淩峰眸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
「哎……」
提到布雷坦幾人,娜塔莉,龍澤璃月和黃少天,神色皆是一黯。
「先離開此地再說。」
龍澤璃月深深看了淩峰一眼,緩緩道:「第三天災之城的底層區我們是不能留了,我們必須儘快轉移到其他天災之城。」
「可是,我們還沒有和首領大人取得聯絡……」娜塔莉咬了咬銀牙,有些猶豫。
「先保障自身的安危吧,憑首領大人的能耐,找到我們不難。」
龍澤璃月說著,目光又再度看向淩峰,「怎麼樣,淩峰,要怎麼選,你來決定?」
淩峰看了看在場僅剩下的這些同伴,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龍澤小姐,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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