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後發現,目前為止這玩意賣票就會有豆豆。
豆豆和黃豆粒差不多,在光屏的左下角。
除此外啥也沒有。
這會汽車還沒上人,耿春秋轉頭給牧雲苓做培訓。
“小牧同誌,咱們112路汽車沒那麼多的要求,沒有什麼標準規範的說法。”
“隻要能記住乘客從哪裡上來,到哪裡下車,賣好票就行。”
說著他塞了一張紙給牧雲苓,上麵是全程途徑的車站名字和裡程表。
單程是二十八站,票價分為一毛錢,一毛五分錢,二毛錢和二毛五分錢四種。
頓了頓,耿春秋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猶豫了一下,語重心長地勸說了一句:
“不過呢,有件事你得記住了,咱們車上的小偷比較多。”
“若是看到小偷,彆聲張。”
牧雲苓剛研究完係統,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蹙眉不解地問道:“師父,為啥啊!”
“咱們售票員不就是要對乘客的安全負責,要是看到小偷當眾偷東西,怎麼能不管!”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乘客的財物丟失嗎?”
耿春秋看到自己徒弟那正義凜然的模樣,既欣慰又無奈。
“牧雲苓同誌,不是說我們不該管,是不能管,咱們天天都在公交車上,要是管了閒事便得罪了人,會遭到報複的。”
耿春秋說了一個案例,就是兩年前發生的,同樣是112路汽車的售票員,隻因看到一個小偷摸兜,偷了一個大娘五塊六毛錢。
售票員勇敢站出來斥責了小偷,保護了大娘的五塊六毛錢。
但是,第二天這位售票員出車的時候,身上被捅了十八刀。
“兩年了,那幾個凶手至今都沒抓到。”
“因為事發的時候,車上的人多,那幾個凶手將售票員給圍在了中間,還捂著嘴行凶的。”
“車上乘客都不敢吭聲,一直到他們下了車才有人出聲告訴了司機,事發地點太過偏僻,等司機帶著人去了醫院,人都死透了。”
說到這裡耿春秋的語氣裡染上了幾抹悲傷,繼續道:
“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我把你們當親人,我們出來就是為了賺錢養家,不能因為這個害了自己的性命啊。”
“所以,小牧同誌,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你能活著回來就好!”
活著回來就好!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猶如重錘敲擊在牧雲苓的心口上。
這一刻,她深刻感覺到老耿的關切與無奈。
她默了默,最終點頭答應了。
車上開始上人了,牧雲苓想要驗證自己的係統,將師父手裡的票兜子拿過來:
“師父,我先試試,您在旁邊看著,我要是弄錯了價格您好指點我!”
耿春秋沒想到小徒弟如此勤快。
他眼巴巴地看著,眼見小徒弟詢問每個乘客,確定他們要到哪裡下車,然後收取相應的金錢,撕票後遞給乘客,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趟跑下來,中場休息的時候,耿春秋對司機老吳讚歎道:
“你還彆說,這丫頭真不錯,我就給她看了一遍裡程表和站名,她就能熟記了,方才那一圈下來居然一張票都沒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