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空間裡的大蒜,那是她賣票一百張觸發一比一複製返利給的物品。
手掌一翻,大蒜到了掌心。
大蒜還挺大的,蒜掰也不少,猶豫了一秒,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她掰下來一瓣蒜。
想了想,又用指甲摳了一半,然後手指彎曲,手裡的蒜瓣就彈了出去,正中想要伸手摸少白頭背包的陸景川的手腕。
“啪!”
微弱的聲音響起,半個蒜瓣落了地。
陸景川感覺手腕隱隱有些麻木。
他猛然轉頭,看到不遠處那個胖售票員一雙眸子緊緊盯著他。
見他看過去,她還伸出兩根胖嘟嘟的手指彎曲成鉤,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他。
陸景川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在緊緊盯著你。你休想再動手!”
陸景川:“……”
他深吸了一口氣,鷹隼般銳利的眸子裡劃過兩道殺氣。
但是他什麼都沒做,抽回手,轉頭看向了彆處。
白淨男子還不知道兩人的刀槍劍戟,他等了好半天都沒見陸景川動手,忍不住有些焦急地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語:
“川哥,動手啊,再不動手這小子要下車了。”
陸景川的手垂落在身側,但是掩藏在袖子裡的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他抿了抿唇,冰冷的眸子裡殺氣四溢:“我手抽筋了,建軍,你來!”
說著他還特彆將身體挪了挪,用高大的身體阻擋了身後售票員的視線。
給白淨男子創作最佳時機。
白建軍默了默,看向陸景川的眼神裡帶著一些哀怨。
但是川哥吩咐了,他也不得不乾。
少白頭身上的東西是務必要拿回來的,但還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必須要偷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朝著少白頭那邊挪動腳步,找準了位置,伸手就要去摸背包。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少白頭的背包。
忽然不知道哪裡丟來一個什麼東西,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一陣酥麻,半個手臂都跟著微微發抖。
他愕然轉頭,一眼瞅見了虎視眈眈惡狠狠瞪著他的牧雲苓。
牧雲苓這一次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不但凶巴巴地看著他,還特彆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警告也是嚇唬!
白建軍愕然。
他腦袋僵硬地轉頭看向陸景川。
陸景川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最後還是示意他彆輕舉妄動了。
白建軍被氣笑了,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公交車又開出去五站,陸景川和白建軍就仿佛被牧雲苓盯住了一般,不管他們怎麼挪動都不能阻擋她的視線。
他們就硬是一點機會沒找到。
終於,少白頭啥也不知道地下車了。
白建軍二話不說地跟了上去,陸景川也緊緊跟隨。
下車之前,他停住腳步,眼神銳利地看向牧雲苓。
那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卻莫名讓人脊背發寒。
牧雲苓卻絲毫不懼,挺直腰杆、揚高下巴回應他的挑釁。
車門關閉,也隔絕了兩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