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要是她在現場看到就太好了。
不過也不算多可惜,因為要是她在現場準會成為他們的出氣筒。甚至可能直接誣陷是她的惡作劇。
對,不是因為發現是她做的,揭穿出來,而是會誣陷是她做的。
因為,這麼多年來家裡但凡出現一點不好的事,他們都會誣陷是她做的。
家裡的碗碎了,牧雲苓人都不在家,他們也會異口同聲地說:“肯定是牧雲苓給摔碎的,怕我們知道又給拚好了,所以誰去拿了誰倒黴。”
二十年了,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過去的她從不曾主動害人,可她得到了什麼!
這一次,就是她乾的了,還是故意的,那感覺簡直爽爆了。
兩個女人中午都沒吃飯呢。
牧雲苓下車就一點多了,耿春秋說:“你們還不是正式員工,這幾天的餐補隻給一半。”
然後就給了牧雲苓三塊錢的飯票,夠在食堂一天吃一頓飯的,也就是二兩飯一個素菜的標準。
她想了想,下車時看到今天返利裡有十斤玉米麵,就打算中午來小院子自己燒點玉米糊糊吃,墊吧墊吧得了。
沒想到盧方圓也帶來了很多好東西,有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麵,二十斤玉米麵。
“你咋拎這麼多東西,加一起六十斤,都是你自己拎來的?”牧雲苓看到這些都驚了。
盧方圓搖頭:“不是,是陸景川給送來的,就是這裡的房主。”
“他今天休班,去我家問問情況,聽說你簽約了,就買了這些過來,他說這個月看房子的錢就不給你了,就用這些糧食抵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他還給你買了一個液化氣罐,我算算可比那五塊錢多多了。”
“我猜,他是想要把東西置辦齊了,免得你住不下去。”
牧雲苓:“……”這房東夠精的。
與此同時,在距離總站一百多米的大榕樹下。
白建軍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鬱悶地道:“川哥,咱們巴巴將那些東西送來,妹子都說中午給我們做飯了,你為啥不留下吃啊!”
“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國營飯店都沒有,我早上就沒吃飯,看樣子中午也沒得吃了。”
陸景川淡漠地瞟了他一眼,眼底帶著明晃晃的嫌棄。
不過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來一塊乾巴巴的餅子,塞給他:
“吃點墊巴墊巴!”
白建軍接過來咬了一口,因為沒有思想準備牙差點硌掉了。
“啊!我的牙,你這是什麼餅子啊!”
陸景川看著遠處,頭也不回地道:“白吉饃,你將就著吃點吧。小口咬慢慢嚼。”
白建軍委屈的眼尾泛紅。
陸景川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頭嫌棄地瞟了他一眼:“不吃?不吃還我!”
說完要去搶,急忙被白建軍給藏了起來:“我吃,我吃還不行!”
末了一臉幽怨地控訴道:“這什麼白吉饃,分明就是石頭饃,磨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