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不認識。”
沈瑾清當場都快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沒好氣地又躺倒了回去。
嘴上說著不認識,但臉上的表情一點不遮掩啊?
沈瑾清咬牙,恨對麵不相識啊~
“醒了?”
張啟靈走開後,無邪也發現了邊上已經睜開了眼的沈瑾清,問了一句。
沈瑾清兩眼直直地望著天空,“沒有。”
“嗯?”
這屁孩子又在抽什麼風呢?
“我們不認識。”
無邪:……
你偷聽還好意思把給說出來?
無邪蜷了蜷手指。怎麼辦?手有點癢……
但是一看到沈瑾清那臉色,他又把打孩子的想法往心裡壓了壓。
現在不是時候,他先把這筆賬記著。
看到無邪黑了臉,沈瑾清也沒再繼續說了。再說下去無邪急眼了怎麼辦?
坐了起來,沈瑾清環視了一圈。他們現在到了外麵,這又是一條溪流,船正順著水流往下漂,已經不需要人撐船了。
那拉牛車的老頭現在坐在船頭,望著前方,一臉的歸心似箭。
大魁還在地上躺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好像從他被女傀嚇到口吐白沫後,就沒見他醒過來,大概是暈過去了吧。
無三省和磻子也坐在船頭,約莫是在看前麵有沒有什麼村莊的可以歇息一晚,畢竟他們今晚不能在這船上過夜。
沈瑾清伸了個懶腰,雖說沒有完全恢複好,但這麼睡了一會兒確實舒服多了。
坐在船頭的無三省的心情就沒有她這麼輕鬆了……
剛才張啟靈問無邪的話無三省也聽見了,他不知道張啟靈為什麼會這麼問,但無邪的生活軌跡一直在他們的掌握中,的確不可能會認識到張啟靈。
果然,無邪的回答在無三省的預料之中。
那張啟靈到底是跟誰很熟?那個人跟無邪長得一樣嗎?
無三省表麵上在看著前麵,尋找停靠的渡口,實際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各種陰謀論都在他腦子裡過了個遍。
他能確定的,就是船上這個是真的無邪。
雖然他之前懷疑過無邪,但一路上他也多次試探,無邪的一些自小養成的小動作,除了至親之人沒有人會知道,彆人也模仿不來。
還有他身上的一些胎記和痣,也都長在正確的位置。
說實話,除非偽裝無邪的人跟他睡一張床,把他脫乾淨了一寸寸看的,不然偽裝不了那麼像。
還有那張嘴,一般人真沒他大侄嘴那麼欠,對自己親三叔能說出那些話來……
無三省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無邪跟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但僅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對他們的計劃是有利的。
至少現在的無邪在墓裡的存活率比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無邪高……
這段距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長,直到太陽完全下了山,天快要黑透了,眾人才來到了渡頭。
剛才快到時,他們借著夕陽,還看到了左右山頂上有一隊人影,他們騎著騾子,看樣子也是進村的,依稀能認出來這幾個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沈瑾清知道,這多半是那夥兒外國人。
眾人上了渡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大魁醒了過來。
看得無三省牙癢癢,有事的時候派不上用場,直接被嚇暈了過去,這一路上倒是睡得舒坦,現在要進村了,你小子醒過來了……知道的以為你是盜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度假的呢!
無三省越看心氣越不順,直接上去把大魁暴揍了一頓,磻子還在邊上插縫補上幾腳。
沈瑾清在一旁聽著大魁的慘叫聲,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大哥真是屁事不乾,光拖後腿了,彆說無三省被氣得肝疼,沈瑾清看著都來氣。
沈瑾清也不往村裡走了,就蹲在岸邊上看著他們,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
下一秒,卻被無邪薅著領子給拽了起來。
“乾嘛啊?乾嘛啊?”
沈瑾清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一臉幽怨地盯著無邪。
在他家當夥計連熱鬨都不讓看啊?真是比黃世仁還周扒皮……
無邪看著遠處的山脈,沒有說話,沈瑾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是一愣。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不怎麼能看清,但沈瑾清還是從屈曲蜿蜒的山脈中,隱約看到了一條猙獰的巨龍……
無邪和沈瑾清都是看風水的行家。自然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
沈瑾清呢喃出聲。
她雖然學望氣,但基本都是紙上談兵,若不是跟著無邪下墓,她還真沒見過所謂的龍脈。
張啟靈站在兩人身後,目光探究。
無家不讓無邪接觸盜墓這行,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下地……那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望氣本事?
無邪……你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