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將沈瑾清肩上的背包取下,在裡麵翻了翻,翻出了一瓶酒精,兩卷紗布,還有兩瓶傷藥。
無邪朝著邊上的磻子扔了一卷紗布,一瓶酒精,一瓶藥,隨口說道,
“給那胖子背後的傷處理一下。”
然後拿起藥瓶,往沈瑾清手上的傷口淋去。他們下墓時沒帶棉簽,隻能這麼上藥了。
“嘶~”
沈瑾清感到有些疼,想把手縮回去,卻被無邪死死地攥住了手腕,動彈不了。
“彆動,再動我就淋酒精了……看好了我是怎麼包紮的,能把手給包成那樣,你也算是人才了。”
無邪沒有抬頭,自顧自拿起紗布往沈瑾清的手上纏。
沈瑾清:……
她一共就倆手,單手包紮還指望她能包成什麼樣?
就這,她還是把嘴也給用上,才把那紗布打上結的……
“那符是你用血畫的?”
“當然了!這位哥哥誒,知不知道什麼叫末法時代啊?這年頭用朱砂畫符能有這效果?我不用血用啥啊?”
無邪沉默,他還真不知道……
“……那你傻啊?不會劃手指啊?就這麼直愣愣地往手心劃?好的不學學壞的。”
無邪有些心累,他看著一個悶油瓶還不夠,現在這小孩也是,一撒手就出事……
沈瑾清聞言,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從兜裡拿出一遝的符來,用手甩了甩,手中的黃紙嘩嘩作響。
“我這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給自己來一刀,畫一張多浪費啊,肯定是多放點血,直接畫一遝啊!”
無邪:……
你彆說,這話還真有點道理……
無邪朝著沈瑾清微微一笑,手上的力量加重,拽著紗布往外一拉。
“啊——”
“啊——”
墓道中同時傳出兩聲慘叫,不過胖子那聲明顯更慘烈些。
“你這是要謀殺胖爺啊?!”
磻子將胖子背後插進血肉中的蟲螯拔了出來,隨後往他的傷口上淋上了酒精……血肉模糊的傷口碰到了酒精,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胖子齜牙咧嘴地直叫喚,磻子卻是翻了個白眼,開始給胖子上藥,
“磻爺親手給你包紮,你就偷著樂吧,真是不識好人心。”
那些屍蟞身上全是細菌病毒,不消毒怎麼包紮?
沈瑾清也是咧著嘴直呼痛,
“疼啊!你在這兒打擊報複、排除異己呢?”
無邪低頭,給紗布打好結,聽到這話,嘴角微勾,緩緩開口道,
“疼?疼就對了,疼才能長記性,以後少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法子。怎麼?你覺得你身體能比小哥還好?”
就連悶油瓶都給自己弄成貧血加凝血障礙了,何況是沈瑾清?
要再讓她放幾回血,還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呢……
到時候他身邊一圈的病號,吳山居直接搬醫院去得了。
“那你早說啊!我又不傻,放血是手段,又不是我愛好!我沒事拿刀劃自己乾嘛?!”
沈瑾清氣得腦子嗡嗡的,就這點破事還值當折騰她一下?直接說不就得了?!
再說你自個兒吃了麒麟竭之後也沒好到哪兒去好嘛!還不是天天放血嗎?還好意思說她!
另一邊,在墓道中穿行的張啟靈突然聽到一個方向傳來了兩聲慘叫,其中一聲還是沈瑾清的聲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些,加快了腳步……
沈瑾清舉起包好的手看了看,確實比她自己包的好多了,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胖子。
磻子也是經驗豐富,包紮的手法自然也是不差,不過……
“我滴乖乖,木乃伊啊!”
沈瑾清看著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胖子,瞪大了眼睛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