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呢?”
沈瑾清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的體質了,為什麼每次她都是最後醒的?
阿檸看了沈瑾清一眼,她不是睡著了,她是被高原反應折騰地暈過去了。
“在外麵乾活,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人,不是讓他們來旅遊的。”
雖然花的是裘得考的錢,但沈瑾清沒有反駁阿檸的話。
她跑到帳篷外漱了個口,又吃了點藥,感覺好了不少,隨意地吃了點早飯,然後往阿檸身邊一坐。
“說吧,大早上的找我乾嘛?咱們可以細聊。”
她暫時還不想出去一邊吃沙子一邊乾活。
沈瑾清微笑著看向金主,一副陽光開朗好少年的模樣。
阿檸把手腕伸到沈瑾清麵前,糾正了她的說法,
“現在是上午十點半,不是大早上。”
他們十二點就要出發,現在外麵已經收拾掉一大半了,就剩這麼一個帳篷還杵在這兒。
沈瑾清微笑著接受了金主的糾正,
“說吧,大上午的找我乾嘛?”
阿檸頓了頓,拿出那顆白色藥丸,沈瑾清的眼睛‘唰’的一下睜大了。
“屍蟞丸起效時間是多長?你們的計劃還需要多久?”
她弟弟還在裘得考的監視下,不知道在他屍化前,他們能不能解決掉裘得考。
沈瑾清抿唇,沈瑾清不解,沈瑾清大為震驚。
“那個不重要,現在我比較想知道的是……這藥怎麼還在你手上,你沒喂你弟吃嗎?”
阿檸一愣,皺眉問道,
“這藥喂下後,屍蟞丸的藥效解了,裘得考不就發現不對了嗎?”
沈瑾清倒吸一口涼氣,
“姐姐,這是藥,這不是仙丹啊!吃一顆是給他把命吊住的,誰說能治好他了?!”
就現階段的症狀來說,她弟應該還是正常人形態,就算恢複了點也根本看不出來啊。
阿檸……
沈瑾清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
她一把攥住了阿檸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滿臉的感動,
“大義啊姐,為了計劃天衣無縫,連親弟都獻祭!”
阿檸……
趕在阿檸炸毛前,沈瑾清撒開手,表情又恢複了正常,
“放心,問題不大,我們給裘得考寄了點東西,他看過後很快就會忍不住動手,那個時候你弟應該還有救,就是可能有點後遺症。”
阿檸心一緊,問道,
“什麼後遺症?”
沈瑾清嘖了一聲,蹙眉思索了幾秒,盯著阿檸,認真地問道,
“你能接受你弟有體香嗎?”
已經開始屍化的部分沒法完全恢複,不出意外的話,他得一輩子帶著禁婆香了。
“……”
沈瑾清被趕到了帳篷外,不滿地撇了撇嘴。
體香怎麼了?多少人想要都還沒機會呢!
身後的帳篷被拆掉,塞進了後備箱裡,營地被徹底收拾乾淨,隊伍即將出發。
沈瑾清背上自己的包,看了看被紮西攙扶著上車的定主卓瑪,朝身後的無邪問道,
“你們早上見到陳文錦了?”
無邪點頭,又往沈瑾清的包裡塞了點東西。
沈瑾清嘴角一抽,提醒道,
“我快沉下去了。”
“嗯。”
無邪說著,往沈瑾清的背包側麵又塞了一瓶水。
不負點重,回頭風刮起來,沈瑾清這樣的連站都站不住。
等到無邪終於把最後一絲縫也給填完,他們坐上了車,沈瑾清把鼓鼓囊囊的包往後備箱一扔,終於緩了口氣。
黑瞎子作為全場最高身價,被阿檸安排在自己那輛車上,在車隊的最前麵。
他們這輛車沒有配司機,所以是無邪、胖子和張啟靈他們三個輪流開車。
此刻,從上空俯視,十數輛吉普車連成一長條車隊,在大漠黃沙中蜿蜒前行。
車子在戈壁灘上飛馳,掀起漫天黃塵。
沈瑾清看向窗外,第一次對‘平沙莽莽黃入天’有了切實的感受。
接下來幾天,車隊途經敦煌,越過察爾汗,一路開向柴達木的腹地。
車子接近柴達木後,就離開了公路區,路也開始變得難走了起來,一路上走走停停,甚至還報廢了一輛車。
“行了,彆拍了。”
沈瑾清正舉著從阿檸那兒要來的相機拍風景呢,就被無邪叫停了。
他指了指前麵的小村莊,
“蘭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