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人不能慣著。隻要你有第1次將就和討好,那你以後每一次都得將就和討好,不然人家不買你的賬,還會雞蛋裡挑骨頭。”
“我也覺得是這樣。那我就從你這兒多學一點經驗唄。你在前頭給我把關,我在後邊撿。哈哈哈。”
“行啊!哈哈哈!”
之前因為他們錯把電話打到張建那兒去那件事,我心裡是有些不舒服。但一碼歸一碼,上次王浩把李小開請到家裡吃飯後,我就把這事兒一筆勾銷了。
隻要以後他不再作妖,什麼都好說。
收拾好家裡,我鎖好門,領著兩個孩子送他們到路口。
我有好幾次都想叫李小開挪個步,我們兩個借一步說話。
最後還是沒說,先忍著。
晚上躺在床上時,我又開始想前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就是在孩子這個事上我問了他,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
再傳來的消息就是他住院。
王浩和我一樣,雖然男女之間對情感有所差彆,一般女人對情感比較固執。容易陷在裡麵走不出來。
但王浩也是一股牛勁兒。
很明顯他現在兩邊都不想放棄。對我,或許有年少時不甘心的情感,也有成年之後,對異性的新鮮。當然,或許還有某一些心理上的需求,人在難過、在困境的時候都希望有一些能幫助自己度過那段艱難時光的情感消遣或是思想開導。
甚至說難聽一點兒,李小開的姐姐如果病重,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得重新找一個伴。
畢竟他才三十,多年輕?
我要麼就是他找伴的一個過渡,要麼就直接是他打算要找的伴。
但這些都不影響他負責的形象。
就是人家躺在醫院需要的那一筆錢都不少,但他沒放棄過。甚至還在電話裡對那邊的人說沒有什麼事兒比她重要。
我要是李小開姐姐,即便躺在床上情緒也是飽和的。
所以像他這麼一個負責的,內心富有情感的人,突然倒在病床,多半也是因為情感。
我又退回到之前不敢想的那個狀態:他的孩子出事過。
我好想打電話問問他,可如果真是這樣,隻要問到這個事兒,隻會拖垮他。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
我在衝動和理智之間反反複複的徘徊,最後還是選擇等小平帶消息回來。
好不容易盼著他們離開鎮上去貴陽,小平一上車我就用短信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她在短信裡說第二天回,晚上得住一晚。
【那你們住酒店還是住她家裡?】
【目前還不知道,一會兒我給你發信息。】
【行。】
後來他們還是住在王浩和李小開姐姐的家裡。
小平給我發了一個照片,彩信的形式發過來。
可以從照片看出,家裡不小,裝修的挺好的,可能因為他是木工的原因,可以看出那些家具用材十分不錯,很有質感。
整體顏色不超過三個,地板是亮色的,很有光澤。
條件確實挺好。
照片中出現王浩的腳,那是他的皮鞋,黑亮黑亮的,我幾乎一眼認出。
都能帶他們回家,應該算是穩定了。
大概晚上淩晨時王浩問我有沒有休息。那會兒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拿手機一看一開始沒太注意,後來才突然睜眼,確定是他的號碼。
瞌睡去了大半。
【剛剛醒了。】
然後是他的電話打過來了。我坐起來靠著床小聲接。
“怎麼還不睡覺?被我吵醒了?”
“……可能冥冥之中吧。”
他一笑。
“你在哪兒啊?怎麼感覺好像有風?”
“在陽台。”
“……哦~~”
“你這幾天怎麼樣?”
“我不是給你發了信息和照片嗎?你沒注意看呀?”
他沉默一兩秒後,一開始說話有點含糊好像是正咬著煙。
“看了。但是不影響再了解的更細一點。”
“我還能有多細致?翻來覆去就是這些唄。”
“就不想想我?”
“……想你,也得你在呀~~”
我的心被他說的有些癢,好像被草刮過似的。我也想他回來,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心裡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隻是還沒來得及更深入的談,我都已經徹底清醒了,那邊卻有人把他叫走了。
所以這電話隻能暫時中斷。後來我等了十幾分鐘,覺得應該不會有後續了。
於是主動給他發了個信息說:【睡覺了,晚安。】
最後抱著手機翻來覆去的,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清楚,第2天被兩個孩子叫醒,他們一人抓我一隻手把我從床上拉起來。
我連連往臉上撲了幾把冷水才清醒。
小平和李小開是在下午兩三點時往回走的。
我算了一下,他們差不多五點就能到家。
我慫恿小平晚上來我這兒,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情況。
本來一開始說的好好的,後來小平她媽臨時有事兒把她叫回了家。我的心思又落了空。
心裡有點難耐,好像有千百條蟲子在抓一樣。
隻好找點彆的事兒乾。趁著兩個孩子睡覺,我把他們的衣服洗乾淨。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最後到走廊晾曬衣服。
正準備收盆回屋,看到樓下站著的身影。
那是李小開。
他怎麼在這兒?
小平……真是因為家裡有事兒才回去?還是被李小開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