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這人有點~~有點綠茶了?不是出於真心還不要了?
嘖嘖嘖~~
“看來是表現的還不夠,不足以讓你感到驚豔。我繼續發揚,直到你真心真意誇獎我那一天為止。”
“真!”我立馬斷話,我用手一拍胸膛,聲音沉穩有力的表態:“我對你比珍珠還真!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最厲害,你是我見過這世界上最最最最厲害的男人!
你的能力無人能及!”
他扭頭,靠車窗的那隻手從下巴勾過,失笑。
“我就讓你感到壓力這麼大嗎?”王浩扭頭看我,又看前方,問:“都能讓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我沒說瞎話,說認真的。”
雖然剛剛有和他開玩笑閒聊的成分,但卻是事實。
像這個年齡段且大家都是有過婚姻的人,對這種事兒是不可能雙方都很熱衷的。
要麼是同床室友。
要麼早就名義上為了孩子分房睡了。
要麼男女其中一方不帶勁不給力。
反正很少有合拍又熱衷的。可能偶爾一回,但得到的也不是驚喜和滿意,而且敗興而歸。
我跟他卻如同情竇初開,二十出頭時那般熱情奔放、活力滿滿、不懂知足。
他輕點點頭,雖不是眉飛色舞那般誇張,人卻是輕快愉悅的。
“嗯。”他自然而然把話題轉移到正題:“馬上就到了,一會兒把袋子裡這些全都帶著,要是覺得不熱就找個地方換一換,這山裡頭很冷,沒有能取暖的地。自己注意點。”
“知道了。不過這些不用帶,放在車上吧,下次再用。這個能管八個小時左右呢,不用換的這麼勤。”
這個東西我用過,隻能說相對簡便,方便攜帶。正兒八經論起來其實熱水袋更舒服。
這溫度到底還是差一點。
“帶兩個吧,作為備用。反正這個也不礙事。”他說,然後開始翻動黑色塑料袋,我隻好自己拿,讓他好好開車。
放了兩個在兜裡。
“這邊大概距離物流園有三公裡左右,雖然要走一段盤山路,但這一帶山路好走,如果是貨車運貨,一來一回半個小時就夠了。
另外一側雖然要近一點,但路沒這邊好,現在上頭雖然提出要規劃改動,話是說了,什麼時候動工還不明確。如果那邊要改,這邊可能也要擴寬,怎麼看都是這邊比較有前景、相對適合。
一會兒你主要就問一問租金這方麵,多對比幾家。”
“租嗎?”
我問。
“難不成你想買?”
我抓了抓膝蓋,心裡有點刺刺的,不過我還是把心裡話和他說了:“之前聽他們說如果能拿到公證就可以交易。”
我轉頭對著他視線:“其實我還挺想買下來的,自己能做主,可以減少後慮。”
他開著車,目視前方。一臉沉默深思的樣子。
“有什麼後慮?”
“比如,對方看到生意還不錯或是如何,突然漲價什麼的怎麼辦?雖然可以找其他彆的地兒,但是搬動一次也麻煩啊。人工加設備,挺費事費錢。”
他輕點頭。
“對吧?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在裡頭的,雖然一開始可能會困難一點兒,但隻要開局布局好就可以全身心隻管產品和銷售,心裡也踏實。”
“算過成本嗎?”
“算過。”
“你的理念沒有問題,但有時候把一樣東西買下來不一定是好事兒。”估計是已經到了,他的車子停在路邊。沒有熄火,就在車裡給我指了幾個方向,說:“你看,這邊很多地方都空著。如果拿來有用,就覺得這地方處處都是寶。可如果沒用,也就是用來荒廢著。
如果談租,不會讓人覺得你手裡很有錢,裝的再可憐一點,他可能想著放著也是荒著租給你起碼還有點錢。
可一旦你說買,那價格就不一樣了。地雖然是你的,將來如果遇到規劃改動,比方說物流園搬遷地址,再比如到時候貴陽有更好的地方可選,那你這塊地預備怎麼辦?”
他的話像是什麼東西敲了我一下。很多我覺得可行的放在他這兒卻一下子被否認掉。
而我居然無力反駁。
“當時我們選擇在老家,是因為沒有其他更好的選項,隻有那邊能讓你往前走一步。也相當於是奠基石。
你在電話裡跟我說不想放棄老家,一來是對那個地方還有那些人有情懷,二來也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也沒毛病,因為想把那邊鞏固下來可以說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哪怕他賺不了太多錢,權當給自己留一個念想也是可以的。
但這不同,小梅,我們還可以考慮其他的辦法讓自己心裡穩妥。”
我像是看著指明燈一樣看著他,虛心而真誠的向他討學:“還有什麼辦法?你能給我提示一下嗎?”
“你不是怕心裡不妥當怕突然給你加租金嗎?”
“嗯。”
“那你覺得什麼東西可以保護你?”
我深想。
突然什麼東西從腦袋滑過,我靈光一閃,眼睛也跟著發亮:“你是說利用法律和他們寫合同,規定一個我自己可以接受的年限,這樣在這段時間中我都不受他人束縛,而且,如果到時真的會碰到你所謂的這些規劃改動,我可以不租,哪怕到時候年限還沒到也不會虧損太多。”
他眉眼露著溫柔的笑,對我打了個響指:“沒錯。孺子可教也。”
“王浩!”我伸手掐他:“誰是子?啊?!”
“你說誰是?剛剛誰討教來著?。唉~~輕點。
你要是把我掐壞了,下次誰教你?
我發現你這個學生……有點壞啊,教你東西非但不感謝我,還在我頭頂作福作威,你這相當於是恩將仇報,不怕我撤了你自斷前程啊妹子。”
“哼!誰讓你不好好說話,教歸教,不正經就得挨掐,你忘了你自己還說過沒有人一輩子是老師,但人一輩子都是學生。
你教我怎麼處理事兒,我教你怎麼做人、怎麼說話。禮尚往來不用謝。”
“還能這樣?”
“怎麼不能?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我幾乎是扭著身子半趴在他身上的,一點兒不服輸,底氣十足的問他:“說,你下次還亂不亂說了?嗯?”
他一雙黑眸鎖著我,和我對視。真像一個認識到自己問題的學生一般衝著我眼睛都不眨的說“嗯,不了。”
突然這麼乖讓我有點懵。而隨著他一隻手放在我後腰,托著我把我壓向他時我更懵了。
我低垂著頭看我倆已經挨在一起的衣服。
下意識想坐回去,他卻不讓,放在我後腰的那隻手力氣更大,如同一道枷鎖牢牢的鎖著我。
“不教了?”
“……”
這男人總能讓我通體發熱。這看似無害實則勾魂的小表情、這如星辰一般的亮眸。簡直難以招架,無論見過多少次都還不能自控。
外頭剛好有人經過。
“……”我反手掰開他的手,和他說有人,自己趁機坐回去。
半分鐘後,人走過了。我也逐漸平心靜氣。
“那我下車了,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問他:“你今天應該不會走吧?”
他抓著我一隻手握在掌心,“嗯”了一聲,說:“不走。”
我心頭甜似蜜糖,點頭:“那就好。”
“剛剛和你說的事記在心上,貨比三家。一會兒有人給你打電話,是我找的人,比較熟悉當地情況,你有事直接問他,不用顧忌,和我怎麼說和他就怎麼說。”
“男的嗎?”
“對,男的。”
我興致突起,神色卻比我腦子還轉得快,已經暴露了什麼。
所以他拉我過去勾我鼻尖,問:“想什麼呢?”
“我想什麼你不知道?”
“說說看。”
“你就不怕我跟著男同胞到處走導致你的地位岌岌可危?這深山老林的,要是乾點什麼對不起你的……唉,王浩,我跟你開玩笑呢,彆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