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怔,抬頭看他,“我沒有生氣。”
“那為什麼對我是這種態度?”顧硯之的目光裹挾著侵略氣息。
“那我該對你是什麼態度?”蘇晚反問。
顧硯之眯眸。
如果是前世,蘇晚一定搬出沈婉煙和他對質,但現在,在她沒有絕對把握搶奪撫養權之前,這婚還不能離。
“我知道了。”蘇晚語氣極淡的回答。
可對麵的男人猛地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身軀逼壓湊近,似有風雨欲來。
“不許敷衍我。”男人的嗓音像是從胸腔裡震出來,帶著強大的氣場和壓製性。
蘇晚的手腕傳來疼感,她擰眉道,“放開我。”
顧硯之眸色深沉如墨,沉聲警告,“做好你妻子該儘的本分。”說完,他鬆手離開。
空氣中似乎還留著他慍怒的氣息,蘇晚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眼底也有了一絲氣惱。
一個連丈夫都不配做的男人,竟然要求她做好妻子的角色?
豈不可笑?
接下來幾天時間,蘇晚早上送女兒上學,下午接女兒放學,中午時間工作,時間轉眼過了一周,顧硯之那天晚上被拒之後,就再沒有提過同房的要求。
顧硯之是一個極度高傲的人,高傲的像一隻永不低頭的孤狼。
今天,蘇晚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場追尾,校門口的位置堵了十幾分鐘,等她停好車時,她第一時間衝進學校了。
就在她來到女兒教室門口,就看見女兒顧鶯穿著粉色蓬蓬裙,沈婉煙彎腰替她整理腰際蝴蝶結,"你媽媽又遲到了對不對?不過沒關係,沈阿姨給你帶了榛果巧克力哦...你看。"
蘇晚一股憤怒直湧胸口,沈婉煙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質在挑拔她和女兒的感情。
蘇晚按下情緒上前笑道,“鶯鶯,媽媽來了。”
“媽媽,你怎麼才來。”顧鶯皺著小眉頭,果然不開心了。
“對不起寶貝,媽媽明天一定最早來接你好嗎?”蘇晚說完,抱起女兒準備離開。
“沈阿姨,我要吃巧克力。”顧鶯沒忘記要沈婉煙的巧克力。
對於一個五歲不到的女孩,巧克力的吸引無疑是強烈的。
沈婉煙上前一步,把巧克力遞給她,蘇晚朝女兒道,“鶯鶯,你先去那邊玩一玩好嗎?”
顧鶯放下書包便跑向遊樂場方向了。
女兒一走,蘇晚的臉色冷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警告,“沈婉煙,我不管你安了什麼心,你敢再挑撥離間我和我女兒的感情,我不會放過你。”
沈婉煙攏了一下風情的長發,不氣也不惱,“我來見鶯鶯,硯之都沒意見,你意見這麼大乾什麼?”
蘇晚轉過身,她捏緊拳頭,逼視沈婉煙,“下次彆讓我再看到你接近我的女兒,否則,我第一時間報警。”
晚上,顧硯之在餐桌上和蘇晚說了一聲,他今晚要出差一周,蘇晚也沒問他去哪裡,倒是顧鶯一聽說一周見不到爸爸飯也不吃就哭了一頓,被顧硯之哄著給她買禮物才罷休。
接下來一周,蘇晚一邊忙工作一邊陪女兒,實驗室的成立比她預想的快。
轉眼周五到了,蘇晚送完女兒直奔A市醫科大的大樓,今天有個會議要開。
她剛邁進實驗大樓的大堂,就看見一道眼熟的身影站在門口與人攀談,蘇晚瞳仁猛地一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
江墨。
隻見他穿著一件淺駝色風衣,說話間,那修長的手指習慣性推了一下他的金絲眼鏡,薄唇勾出一抹儒雅的笑意。
他查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轉身朝視線的方向看來,與蘇晚的目光對視上。
蘇晚激動的眼眶微熱,江墨則是衝著她一笑,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他禮貌打招呼,“蘇小姐,又見麵了。”
蘇晚忙收住激動的心情,現在的江墨隻是父親的前同事,他們的交情這一世還沒有發生呢!
江墨抿笑打量著她,“上次沒發現你很像你爸爸,尤其是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