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看著眼前擺出來的這些東西，果然如同陸凡所說，所有的證書檢測也都是齊全的。
他還有些將信將疑，覺得眼前看來陸凡的言辭行為都很正派，但有句老話說的好。
知人知麵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而且這麼快就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未免顯得自己太輕浮，也太輕信了。
周煥思緒變幻間，便聽陸凡繼續說道：
“添加一款商品上架罷了，周經理作為這處分店的總負責人，是能夠做主的。”。
完全沒必要驚動總公司高層，等待對麵的答複。不然的話，動不動就要請示總公司，那群高層董事們難道就閒到了國內上架一款商品，都需要開大會討論要不要的地步了？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廣源這種大型商超，每個月銷售的商品都在幾十萬款，怎麼會樣樣都需要總部審核。
眼見瞞不過陸凡的慧眼，周煥也隻好說出了實話：
“哎呀陸總，現在這個風口上，我們廣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啦。”
章宏也為自家的總經理分辨幾句：
“是啊陸總，並非我們不願意伸這個手，畢竟對您對我們都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嘛。”
“實在是你們陸氏醬油這個牌子，不光口碑出了點問題，還進了行業黑名單了呢。”
周煥的話，呂秋儀原本還想分辨的，但陸凡很快抓到了章宏口中不經意間吐露出來的訊息：
“等等，你說我們陸氏牌子進了行業黑名單？”呂秋儀深吸口氣：
“對不起，我想我有必要打斷一下咱們的談判進程了。”
“我們有幾點不明白的地方，還希望周總、章助理能幫忙解惑一下。”
周煥聽到章宏的話，腦子也是“嗡”的一聲頭都大了。
他瞄著眼睛覷了章宏一眼，心裡暗罵這小子真是不省心啊，這種事居然也直白的拿到當事者麵前說嘴？
但現在說都說了，吐出來的話還能硬吞回去，當大家都失聰失憶不成？
方才是章宏給周煥善後，現在反過來了，周煥還得給他們倆人擦乾淨！
陸凡左右看了眼二人，語氣也嚴肅起來：
“我看不出兩位代表的廣源商超分店的誠意，我想如果二位沒什麼需要解釋的話，大家的合作可以終止了。”
租約而已，大型商超連鎖而已。
對於陸凡來說又算的了什麼呢，不過是想為自己收購旗下的醬油廠，找條自食其力的路。
真要把他惹急了，大手筆一揮，流動資金立時就能到賬，還怕撐不過盛景那邊背地裡的小動作？
陸凡的話已經說的相當嚴重了。
周煥、章宏二人知道眼下絕不能再繼續打馬虎眼了。
否則總公司還沒怎麼樣，他倆人就得先失業了。於是周煥訕笑著，示意呂秋儀或是陸凡：
“有什麼問題，兩位儘管問，我們一定是知無不言的。”
總經理這麼沒骨氣，趴地這樣快，也感染了章宏：
“是是，我們和貴公司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合作還來不及，哪會有什麼隱瞞呢！不會的！”
兩人連番表態，陸凡審視過後，便對呂秋儀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呂秋儀也很能抓住談判中的重點，當即便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這黑名單是哪裡來的，這其中有什麼隱藏的規則？
“還有這行業，又是哪一行，發起者又是哪家公
她口中這樣問著，其實心底裡與陸凡是同樣的看法，以及對於“肇事者”是誰，都心知肚明。
能這麼搞，還敢這麼搞陸氏這個牌子的，非盛景公司莫屬了。
其他的小廠家，哪有盛景公司的體量呢。
呂秋儀之前對盛景公司接觸的不如廠子裡其他人那麼多。
隻知道對方行事說話的做派很不討喜。
不像是跨國的大企業，反而行事衝動，匪氣橫出，完全沒有身為龍頭企業的氣派與標杆。
周煥看陸凡的語氣強硬，知道不抖落點什麼出來，人家肯定沒道理再和他們續約了的。
再為難也得說真話了：
“陸總是這樣的，其實我們這些零售商都有接到過一個通知。
“對方要求我們禁止與這些有“黑料”的工廠品牌合作。
“當時我們都有聽聞過其中幾家產品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不覺得這名單有失偏頗，也就答應下來了。”陸凡與呂秋儀對視一眼，心底了然。
從前不知道盛景公司這樣的大公司會有針對小廠家小品牌的情況。
原來不是沒有，而是沒哪家廠商能像陸凡這麼頭鐵，扛得住盛景公司公關部的連環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