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作為老板的都不忌諱了,那周煥作為打工的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便直接說了出來:
“按照朱老板的話來看,福滿堂的運營已經遇到了經營困難的情況。
他才說完一句,呂秋儀那邊也跟上了話頭:
“是的,隻看文件來說,經營用的賬目上現金已是不多了,隨時都有資金鏈斷掉的風險。”
周煥肯定的點了點頭:
“至於將現金挪作了什麼用途,朱老板應該是清楚的,隻是按照我的預判的話。”
“福滿堂若是在年底前沒能結算成功,那麼很可能會徹底陷入麻煩,也就是暴雷。
呂秋儀還對陸凡問道:
“資金方麵的問題,我和周經理畢竟不是專業的,如果陸總想要知道還差了多大的資金缺口的話,可以現在安排147財務部門過來跟進。
周煥與呂秋儀的話,已經令的朱大福和陪同他過來的朱家長子神色很難看了。。
沒想到對方一打眼就知道了他們福滿堂的經營出了什麼問題。
弄得他們想遮掩都沒地兒遮掩,反倒落了下乘。朱大福到底念著陸三舅是他的老朋友了,也不忍心與一個小輩的胡攪蠻纏,便率先吐了口。
原來這朱大福早年賺了些錢,玩的也很花的。
現在都已經有三個前任妻子,以及現在跟他住在起的第四任年輕妻子。
前頭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的,贍養費可以不給,兒子不能不養的。
現任妻子又年輕,花頭也不少,這些年生了孩子才安生下來。
可是這一來二去的,朱大福年歲漸漸大了,身體狀況就沒那麼好了。
就想著把家業交給下一代,選來選去,選中了三個兒子,分了幾家分店,給他們各自經營。
朱大福想的很好的,誰又出息把店經營好了,到時候繼承的份額就更高。
哪知道三個都不成器,彼此防著不說,還生怕人多了拿到手的就少了,甚至還要設計陷害!
朱大福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幾個孩子差點都被弄進去吃了國家飯。
還沒等孩子們迷途知返呢,朱大福就已經被氣的病了一場,新娶的妻子也看他年紀大,生意又不好了,徹底跟著新認識的健身教練跑路了。
朱大福被氣的又是好一場病。
等到人從醫院清醒過來,生意不說一塌糊塗,也是積重難返:
“陸總也是生意人,該是知道做這些小本買賣,圖的就是個街坊人情,你自己把名聲做臭了,那就賴不得街坊不跟你講人情了。”
肯光顧的街坊們是越來越少,未免這幾家店麵都砸在了自己的手裡。
朱大福才想著把店麵賣了,餘下的錢他留一部分養老,其他的就給幾個孩子分掉。
聽了朱大福的“內情”,陸凡想了想,先是問向了呂秋儀:
“財務就先不用了,你自己估摸著現金流的缺口有多少?,
呂秋儀被問到並非自己強項的問題也是不慌不忙:
“大概的數字應該是在三四億左右了,這筆虧空太大了,福滿堂的估價跟本到不了這個數值。”
在呂秋儀看來,福滿堂的虧空這樣大,根本沒必要去接手。
他們自己就能先析產清算。
等到結清了貸與借款,他們再去收購也完全來得及。
雖然這樣做會失於公道,未免有些殘忍。
但呂秋儀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哪有拿了百萬年薪還不替主家考量的道理。
在聽到就算是把店麵全賣掉,也完全償不清福滿堂被挪走的款項的時候,朱大福就已經撐不住了
他倒坐在椅子上,喃喃問道:“怎麼會這樣?明明半年前,我們福滿堂的經營還好好的啊。”
跟在朱大福身後的他的長子也很羞愧。
畢竟幾個孩子共同掏空老爹的家底這件事,他們絕對沒有一個無辜的。
朱大福現在看著長子也沒了之前的心氣兒,原本預想中的出國、置換大房子與車子的事,也全都成了夢幻泡影。
他抬了抬手,到底沒有照著兒子的臉麵打下去,隻是痛心疾首之下,詢問陸凡:
“總店上頭的三層,也是我的房產,完全可以出售給陸總,或者是凡月置業公司。
朱大福想問,他把家都賣了能不能堵上這部分的資金缺口了。
奈何陸凡笑著搖了搖頭:
“朱老板,我也理解你的著急和擔憂,但虧空什麼的,這種事情與我與凡月置業其實都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礙的。
“因為我們要收購的話,也是收購福滿堂,至於你們與經銷商還有廠家之間的債務隻屬於你們自己,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