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眼神之中滿是慌亂和惶恐。
“藏……藏冬哥哥……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春枝幾乎要哭出聲音來。
秋蘅在馬車之中,聽到春枝這一聲藏冬哥哥,忍不住地想笑。
玉姣瞪了秋蘅一眼。
秋蘅這才進入狀態,大聲喊道:“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此時蕭寧遠一行人,已經到了跟前。
蕭寧遠掀開馬車的簾子問道:“怎麼了?”
“是春枝!還有!玉夫人!玉夫人也在馬車上!”藏冬的語氣格外激動。
蕭寧遠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接著就從馬車上跳下來,準備往前縱躍而去。
淮安的州府大人,就騎馬陪護在一旁,瞧見這一幕,連忙道:“陛下,您……”
蕭寧遠自然是不想理會這個州府大人的。
倒是蕭寧遠馬車後麵的那輛馬車上,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寧遠哥哥?怎麼了?”
這讓蕭寧遠的腳步忽地止住。
他瞬間將眼神之中的情緒隱去,沒有主動走上前去,而是冷聲道:“將人帶上前來。”
玉姣便在春枝和秋蘅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也就在此時。
又有一道冷箭,遠遠射來。
藏冬的臉色一變。
春枝便看著藏冬怒聲嗬斥道:“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去追刺客!”
藏冬回過神來,手一揮,一行人便追著那刺客而去。
玉姣懷中抱著錦兒,站在那,愣愣地看著麵前那被眾人擁簇著的蕭寧遠。
蕭寧遠依舊如往日那般俊朗,他身著一身黑色繡金龍的衣服,瞧著比從前,多了幾分威嚴和冷漠。
他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看著她。
他的眼神深邃到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但卻好似無儘的深淵,仿若能把麵前的人吞噬。
玉姣有些失神。
她從忠勇侯府離開的時候,將話說的很是絕情。
蕭寧遠當真會,不介懷這些嗎?
而且蕭寧遠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應該能想到,她離開是為了避禍。
所以後來知道她沒死,派了狗兒來護著她,但卻沒有再見她的意思。
狗兒一事,約莫已經是蕭寧遠給她的,最後的體麵了。
隻是沒想到,如今兜兜轉轉,她還要回來。
回來撿回,那顆被自己傷害過的心。
“寧遠哥哥!”秦宜蘭從後麵信步走來,站在了蕭寧遠的身旁。
如今蕭寧遠雖然當了皇帝,可秦宜蘭還是會用寧遠哥哥這個稱呼,來喊蕭寧遠,以此表示自己的不同和親近。
秦宜蘭口中喊著蕭寧遠。
但卻已經將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她不隻一次見過玉姣,自然知道,玉姣是個絕色美人,比楚欽月還要美上幾分。
她從前,並沒有把玉姣放在眼中,如此出身不好的女人,除卻那美色之外,一無所有。
讓她覺得不高興了,她隨隨便便就可以踩死了。
但如今,秦宜蘭再看麵前的玉姣,眼神之中就多了幾分警惕。
她還是同往日那般的美,不,比往日,似乎還多了幾分病態,這種病態若是落在旁人的身上,定會讓人覺得形如枯骨,瞧著乾巴巴的讓男人不喜。
可在玉姣的身上,卻恰到好處,病弱到讓男人忍不住的,想將眼前的女子擁入自己的懷中,好好的憐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