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關係還需要她重新經營。
但,以蕭寧遠的身份,若是真的厭惡自己,也犯不著親自動手報複自己吧?
也就在此時,蕭寧遠看著玉姣,冷聲道:“趴下。”
玉姣遲疑了一下……
蕭寧遠麵無表情地開口了:“放心,孤不對你做什麼,孤還沒饑不擇食到如此的地步!”
玉姣抿唇,蕭寧遠當然不會饑不擇食。
他的身邊,那麼多女人伺候著呢,隻怕都忙不過來。
玉姣從善如流,趴在了床邊。
蕭寧遠轉身去拿了什麼東西,接著又一次回到玉姣的身邊。
玉姣想轉過頭去看,但這樣卻動了身體,這樣的動作讓蕭寧遠有些許的不耐煩。
他冷聲道:“轉過頭去,不要亂動!”
玉姣抿唇,這次乖順了。
蕭寧遠看著自己麵前,趴在那如同一隻乖巧兔子的玉姣,輕輕地嗤了一聲。
接著,蕭寧遠就將先用帕子,去擦拭玉姣那滲過血的傷口。
那帕子沾了冷水,有些涼。
但對於玉姣那紅腫的傷口來說,卻恰到好處。
不但不會讓玉姣覺得疼,反而讓玉姣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舒適感。
擦拭完,蕭寧遠就將手中的瓷瓶打開,將裡麵上好的金瘡藥,灑在了玉姣的傷口上。
不過瞬間,玉姣就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處蔓延開來,疼入心扉,甚至讓她疼出了淚花。
太疼了。
疼到玉姣下意識的想去抓住什麼東西。
好一會兒。
這種讓玉姣覺得仿若淩遲的感覺,終於結束了,蕭寧遠已經再一次,將玉姣的傷口包紮好。
玉姣長鬆一口氣,這次側頭看去。
卻發現,自己抓住的,竟然是蕭寧遠的長袍。
玉姣有些尷尬地鬆開手。
接著,就慌裡慌張的,想從床上坐起來。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冷聲道:“有什麼話,就趴著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蕭寧遠就一把將玉姣的衣服從後麵扯了上去。
玉姣悶聲道:“主君讓我趴著說話,是不想看到我的臉,還是……心疼我?怕我牽動傷口?”
蕭寧遠聞言,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惱意。
薛玉姣她這麼問,難道她不清楚嗎?
這樣想著,蕭寧遠便冷聲道:“你想聽孤怎麼說?”
蕭寧遠從前和玉姣相處的時候,每次都很愉快。
不管他在外麵遇到什麼,有多少疲憊,有多少煩心事兒,隻要到那攬月院之中,和玉姣吃一頓飯,然後宿一夜,便會覺得輕鬆許多。
對於從前的來說。
玉姣能紓解他的焦慮,緩解他的情緒,能讓他覺得安穩。
玉姣是他的解語花,是他可以放鬆戒備的人。
所以他在攬月院麵對玉姣的時候,情緒大多數都是平和的,甚至因為憐愛玉姣,有麵對其他人之時沒有的溫柔。
總之,自從他準備接受少女真心的時候,他便打算好好嗬護玉姣,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玉姣。
從來,不會和玉姣動氣。
但如今不知道怎麼了。
蕭寧遠總是難以克製情緒,無法保持昔日的平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