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宜蘭。
玉姣便站定身子,眼神之中的討好儘數不見,反而變成了冷漠和堅定。
春枝湊過:“夫人,您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玉姣道:“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通過這刺客,想搬到誰,已經不現實了。”
蕭寧遠已經摁下這件事,她總不能和蕭寧遠對著乾。
玉姣沉吟了一下就道:“秦宜蘭想要拉攏我,那我便任由她拉攏。”
至少,秦宜蘭如今應該不想除掉她了。
在皇宮之中,想要獨善其身,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做不到獨善其身,那就以身入局,且瞧瞧,最終誰才是剩在棋盤上的那顆子。
剩下的那顆棋子,亦然可以決定,執棋之人的輸贏。
春枝還是有些有心:“與虎謀皮,還當小心。”
玉姣點了點頭。
她含笑看著麵前的春枝,春枝也是少女一般的年紀,但說起話來,做起事來,卻顯得格外的老練穩成,竟不像是個年輕的姑娘家了。
春枝從玉姣屋內出來的時候。
見到旁邊的儘夏。
便想著打聽一下消息。
這藏冬跟在陛下的身邊伺候,儘夏不也是嗎?說不準有什麼,是藏冬那打聽不出來,但儘夏這,可以打聽出來的呢。
於是春枝主動湊了過來,把手中早就準備好的茶盞遞了過去。
“儘夏哥,你站在這也有一會兒了,口渴嗎?”春枝輕聲道。
儘夏聞言便道:“渴。”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春枝雙手拖著茶盞送到了他的麵前:“儘夏哥,你喝茶。”
儘夏瞧見春枝的一瞬間,嚇了一跳:“春,春枝,那個,我其實不渴。”
他雖然不屑藏冬說的話。
但招惹兄弟的女人,著實也不太光彩。
春枝有些疑惑:“不渴,那餓嗎?”
剛才不還口渴嗎?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出爾反爾的。
儘夏一臉窘迫:“我也不餓。”
春枝聞言,便打算將手中的茶盞收回來,但手一晃,手中的茶水竟然直接潑到了儘夏的身上。
春枝驚了一下,連忙開口道:“對不住啊,我來幫你擦擦……”
天地良心,春枝這樣說的時候,到沒想著什麼勾引不勾引的。
但這樣一幕,落在從外麵回來的“途徑”此處的藏冬眼中,卻讓藏冬很不是滋味。
可還沒等著藏冬發作。
儘夏就一驚一乍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春枝厲聲嗬斥:“你給我站在那!”
儘夏忍無可忍地開口了:“春枝,你既然已經當了藏冬的人,那便安分一些,你如此行徑,簡直是……簡直是不成體統!”
春枝愣住了。
這儘夏說啥?
誰是藏冬的人?誰應該安分一些?
春枝回過神來,忍不住地問道:“誰同你說,我是藏冬的人了?”
儘夏道:“喏,藏冬來了,你們自己說吧!”
春枝轉過身去,便看到藏冬黑著臉往這邊走來,春枝的臉,在看到藏冬的那一瞬間,也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