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大家都上了馬車,玉姣便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春枝抿唇:“夫人看出來了?”
玉姣關心道:“和藏冬鬨脾氣了?”
春枝點頭。
玉姣道:“你隻管做自己,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若是不喜歡,便不要接觸。”
秋蘅在一旁插嘴說了一句:“可是夫人,我覺得春枝姐姐好像挺喜歡藏冬的。”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秋蘅。
秋蘅笑嘻嘻地說道:“可不是嗎?和藏冬置氣那天,春枝姐姐氣的晚飯都沒吃下,要是隻做戲,也犯不著這麼生氣啊!還有,春枝姐姐還給藏冬準備了生辰禮呢!”
春枝瞪了秋蘅一眼:“要你多嘴!”
秋蘅求助似的往玉姣的旁邊靠了靠:“夫人,您看,春枝姐姐她不許奴婢說話!”
玉姣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秋蘅也笑。
春枝有些惱怒,但是瞧見兩個人笑,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
藏冬此時坐在另外一輛車的車轅上,蕭寧遠上車的過程之中,恰好聽到玉姣那輛車中,傳來的歡聲笑語。
自登基後,鮮少有笑容的他,唇角倒是微微一揚。
那邊的藏冬,忍不住地笑出聲音。
蕭寧遠上車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藏冬:“你笑什麼?”
藏冬把笑意壓住,看著蕭寧遠道:“陛下,您不也挺高興嗎?”
主仆兩個人相視一笑。
蕭寧遠上了馬車。
他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掛著一輪彎月的墜子,仔細看了又看,接著心情便更好了。
……
一路到也平安。
有蕭寧遠親自坐鎮,也不可能不平安。
至少在這個過程之中,沒什麼人鬨事兒。
玉姣也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當著秦宜蘭的麵,也不去接近蕭寧遠。
正是晌午。
一行人停在了一處官驛休息。
打算吃過午膳,再行兩個時辰,便可直接入汴京。
一路的顛簸,讓玉姣看起來,多少有些憔悴。
此時她領著春枝、秋蘅,還有儘夏進入驛館,本想尋個角落用膳。
卻被秦宜蘭喊住了:“玉夫人。”
玉姣的腳步一頓,連忙看了過去,蕭寧遠和秦宜蘭此時坐在一處,這會兒蕭寧遠正在飲茶,好似沒瞧見她一樣。
玉姣還是恭敬的行禮:“見過陛下,見過郡主。”
秦宜蘭含笑道:“坐過來吧。”
玉姣遲疑地看向了蕭寧遠,對於蕭寧遠,玉姣打心眼裡麵,沒什麼畏懼的感覺。
但,當著秦宜蘭的麵,她可不敢太放肆。
一招行錯,便能叫人把刀劍橫在脖子上。
蕭寧遠沒有說話。
秦宜蘭笑著又說了一句:“坐下吧!”
玉姣這才感激地看向秦宜蘭:“多謝郡主。”
玉姣坐下後。
先是小廝上了菜,三人一起用膳。
秦宜蘭隆起袖子,給蕭寧遠夾了一些魚片:“寧遠哥哥,你嘗嘗,聽說此處的魚甚是鮮美。”
玉姣瞥了一眼,那魚是鮮美,可是魚的上麵,沾著一片芫荽。
蕭寧遠不喜芫荽。
但此時蕭寧遠還是麵不改色的,將秦宜蘭放入他碗碟之中的那魚片吃了。
玉姣瞧見這一幕,心中便越發肯定,蕭寧遠此時,對這秦宜蘭沒有半點真心,他願意忍著不適,吃下這葉芫荽,可不是因為太看重秦宜蘭,所以願意委屈自己。
而是,他不想讓秦宜蘭察覺到,他真正的喜好,還有,他願意滿足秦宜蘭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以此來安撫秦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