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聽蕭寧遠這樣說,神色有些許的黯然。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陛下!”
兩個人抬頭看去,卻是楚欽月,此時在宮女的攙扶下,站在不遠處。
此時楚欽月正死死地盯著玉姣。
蕭寧遠見狀,便衣袖一揮,看也沒看玉姣的,從玉姣的跟前離開。
走了兩步。
蕭寧遠便沉聲吩咐:“玉婕妤犯上,即日起,禁足在攬月居,任何人不可探望!”
玉姣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遠。
她始終對蕭寧遠懷著幾分期待的。
她總覺得,就算是蕭寧遠心中有楚欽月,可對她也不至於完全無情。
否則,他又怎麼會派狗兒去護衛?否則,他又怎麼可能親自為她上藥?
可如今……蕭寧遠說,要禁足她,不許任何人探望。
玉姣的眼睛泛紅,她隻覺得,整個人格外的狼狽不堪。
而蕭寧遠已經走到楚欽月的跟前,溫聲道:“欽月,你不是已經回去休息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楚欽月溫聲道:“臣妾本想小睡,但頭疼得厲害,就想出來透透氣,怎麼……臣妾可是打擾陛下了?”
蕭寧遠搖頭:“不曾,不過是個不開眼的。”
楚欽月道:“到底為陛下生過孩子,陛下對她,應當寬厚一些。”
蕭寧遠看向楚欽月,語氣頗為認真地說道:“你說得對,為孤生下孩子的,孤自然要寬厚一些。”
楚欽月的神色有些黯然:“隻可惜,咱們的琮兒,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成為陛下的大皇子。”
楚欽月到底是記恨今天秦宜蘭的那番話。
蕭寧遠道:“江山是孤的,孤認誰當孤的兒子,誰便是孤的兒子。”
“所以,欽月,你不必擔心。”蕭寧遠繼續道。
兩個人站的不遠,談話聲音順著風,便飄到了玉姣的耳中。
玉姣隻覺得,一顆心,又冷又涼的。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不曾有真心。
可當麵對蕭寧遠如此態度的時候,她……為什麼,還會覺得,這麼難過?
玉姣微微仰頭,控製著自己的淚水不要流下來。
此時蕭寧遠已經攙扶著楚欽月從此處離開了。
玉姣也調整了情緒,準備回到攬月居。
剛抬腳,就見孟音音領著幾個人往這邊走來。
“怎麼?被陛下冷落了?”孟音音把剛才那一幕,儘收眼底,臉上忍不住的帶起了笑容。
剛才在大殿上,她便忍不住譏諷玉姣,隻不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還需得克製。
現如今,她倒是不必克製了。
玉姣道:“見過淑妃娘娘。”
孟音音瞥了玉姣一眼:“你不是很有手段嗎?不是能將本宮趕出忠勇侯府嗎?怎麼,如今江郎才儘了,沒手段了?”
說到這,孟音音想起往事,心中起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