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想到昨天夜裡的事情,隻覺得麵紅耳赤的。
但除卻羞澀,她還有幾分惱意。
蕭寧遠這是什麼意思?夜裡過來一句話不說的,就將她睡了,然後早上又沒了影子!
倒是把她的禁足解了啊!
按照常理來說,不管是為了美色還是為了其他,他的心中既然還惦記著她,願意和她共度良宵,那他為何還要將她禁足再此?
是為了楚欽月?
玉姣不清楚為什麼,她素來冷靜,可是一想到蕭寧遠和楚欽月之間的事情,便會失了慣來的冷靜。
這件事若是放在從前,興許玉姣早就看透了。
但如今蕭寧遠真是太寵愛楚欽月了,甚至願意為了楚欽月和朝臣和秦家對抗。
尤其是那一日,她親耳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除此之外。
玉姣這個人,除了柳小娘的愛護之外,從小到大,一直被永昌侯府忽視著,從未有過半點偏愛。
這人被忽視久了,被不愛的久了。
難免就會不自信。
其實玉姣也是不自信的。
哪怕她身負美貌,可當她回到永昌侯府的時候,那些人依舊是一口出身卑賤,滿口貶低之意。
要知道她經曆那些的時候,甚至還未及笄。
隻是個半大的孩子。
少年時候的不幸福遭遇,往往會影響人一生的秉性,比如玉姣……她的骨子裡麵,便不那麼自信。
她甚至不敢想,蕭寧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隻覺得這種想法是癡人說夢。
就在玉姣思緒紛亂的時候。
春枝從外麵進來:“娘娘。”
玉姣回過神來看向春枝。
春枝的手中拎著一個食盒,她問:“是飯食嗎?剛好我餓了……”
春枝開口道:“奴婢還沒有打開看,這東西是剛才藏冬送過來的。”
說到這,春枝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說是陛下交代了,娘娘一定要一絲不剩的都用了。”
“娘娘,看起來陛下對娘娘還是有心的!這不,雖然罰了娘娘禁足,可還是給娘娘送了東西過來呢。”春枝一邊說一邊將那食盒放下,然後打開。
裡麵出現的既不是飯菜,也不是擔心,而是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這……”春枝看著這湯藥有些茫然了。
玉姣已經從床上起身,往這邊走來,當玉姣看到那一碗湯藥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春枝或許不知道送來的是什麼!
但是她已經猜到了!
這怕不是避子湯!
蕭寧遠這個混蛋王八蛋,昨夜春宵一度,他到是舒爽了,如今竟然送了避子湯過來!這是怕她有了孩子,威脅到楚欽月的地位嗎?
還是說。
蕭寧遠根本就沒打算,讓她解了禁足,隻想在需要的時候,來她這睡一覺?
蕭寧遠當她是什麼了?
玉姣沉著臉,拿起那正好溫熱的湯藥,一口氣喝下。
春枝問:“娘娘,這藥是……是陛下知道娘娘您身體不好,特意送來的補藥?”
玉姣心中沉悶,不太想提昨天夜裡的事情,於是就道:“許是吧,左右不是什麼毒藥,蕭寧遠若是想殺我,到也不用這樣大費周章。”
春枝又折返出去拿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