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沉默了一瞬,看向一旁的沈葭。
素來講義氣的沈葭,這會兒低下頭來,不敢直視玉姣。
玉姣:“……”
看出來了。
沈葭這是不敢當著沈寒時的麵,光明正大地維護徐昭呢。
玉姣也不生氣,就是覺得有些想笑。
她這一笑。
沈寒時就蹙眉看向玉姣,皺眉道:“娘娘,您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不如同臣等說說?”
玉姣心中暗道,她那是覺得,沈葭和徐昭之間的關係,好似有所進步,你那好妹妹可能真要被徐昭這隻花孔雀給啄了去。
玉姣輕咳了一聲,連忙說道:“我就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歡喜,沒有什麼緣由的那種,大人還是彆問了。”
說出來,那她就是對沈葭不講義氣了。
沈寒時瞥了一旁,正看著玉姣傻笑的徐昭,冷嗤了一聲:“徐昭!你速速寫了和離文書,放葭兒回府!”
徐昭聽到這嚇了一跳。
還沒等徐昭開口。
沈葭就道:“我……我……不和離!”
本來結巴的沈葭,說不和離這三個字的時候,很是順暢。
沈寒時眉毛一挑:“怎麼?你不會真要和徐昭這……”
沈寒時微微一頓,繞是他才高八鬥,看著眼前那因為年節,穿得格外喜慶,比尋常更護理呼哨,更像雞毛撣子的徐昭,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繼續說道:“總之,和離,你若不想嫁,便一直留在家中,若是想嫁,兄長為你另覓良婿!”
徐昭有些不高興了:“兄長,我倆還沒和離呢,你就想給葭而再尋夫君了!這可有失體統!”
沈寒時冷嗤了一聲:“你納三個外室入府,就有體統了?”
剛才在眾人麵前,他沒好意思發作,但不代表他真的就不介意這件事。
徐昭小聲嘀咕著:“你剛才還說不為難我,你現在要我和葭兒和離,還不是為難嗎?”
他保證,沈葭前腳從鎮國公府出去,他爹那兩米長的大棍子,就能把他撅天上去!
在他爹的眼中,鎮國公府,那是祖墳冒黑煙才生了他這個紈絝,冒青煙才娶了沈葭這樣的大家閨秀。
沈寒時冷聲道:“你若是不同意,明天我就去鎮國公府,請鎮國公府好好解決一下這件事。”
沈葭瞧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很是著急地看向玉姣。
玉姣連忙道:“沈大人了,您消消氣,您稍安勿躁,這件事能解釋的。”
“事已至此,我便不瞞你,那孩子……並非徐昭的外室子。”玉姣認真道。
沈寒時挑眉:“怎麼?你還要為他作保?”
玉姣繼續說道:“大人誤會了,那孩子是本宮托付給徐昭和葭兒的。”
“並非真是徐昭所生。”玉姣補充了一句。
沈寒時微微一愣,到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他意外看了一眼徐昭,接著又看了看玉姣,似乎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他其實隱隱約約有些猜測,覺得玉姣不會真的就失了孩子,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今日見玉姣神色雖然憔悴,但……那憔悴之中,多少帶著幾分虛假。
便覺得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
沒想到。
這隱情竟然在徐昭和沈葭的身上。
徐昭見沈寒時不說話了,便道:“瞧吧,娘娘最信任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