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活著,嘴還會動。
他盯著謝岩的臉,讓他說一句符合今晚氣氛的話。
謝岩:“英雄,好身手。”
英雄陸楊:“……”
完了,彆人拜堂成親,他們拜堂成兄弟了。
傷隻有一處,夜裡天冷,謝岩動作快,擦完藥油,給陸楊揉搓一頓,就讓他睡覺,他則出去洗了手再回來睡覺。
屋裡都是藥油的味兒,謝岩把燭火吹滅了。
他躺上炕,閉眼就睡。
陸楊不敢置信,偏過頭看他。
他看謝岩睡得好安詳,伸腿踹了他一腳。
“你知不知道洞房是做什麼的?我跟你一個炕上躺著,你當我是棉被啊,放旁邊暖著,看也不看一眼。”
謝岩是有原因的。
“你受傷了。”
這理由讓陸楊立即消氣。
會疼人,不錯。
陸楊說:“那我要喝雞湯補補。”
謝岩作勢就要爬起來。
家裡沒雞湯了,但還有雞,今晚燉下,明早就能喝。
陸楊把他摁住。(已刪完,求放過。)
黎寨。
新婚第一晚,陸柳睡得很踏實。
(已刪完,求放過。)
陸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闖進了黎峰的眼裡。
他剛嫁人,還沒適應身邊睡個大男人的情況,初看見黎峰,還被嚇得一哆嗦。
再看清是誰,他又安心貼回來。
黎峰身上很暖和,而且這男人看著結實冷硬,身體居然是軟的,挨著他睡,不會咯著難受,隨便調整個睡姿,都有舒服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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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峰昨夜想了很多,現在已經冷靜。
心裡有怨言,說話還算和氣,沒緊著挑刺懟人,破壞現在的好氣氛。
他想看看陸楊的態度,若陸楊向著他,願意跟他好好過日子,這個暗虧他吃下,以後找陳家算賬就行。
要是陸楊不向著他,要拿這事威脅他,讓他在黎寨沒臉。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這日子不過也罷。
黎峰問他:“你成親之前,你娘有沒有教過你什麼?”
陸柳點頭:“教過啊。”
他自認昨晚的陪睡表現很好,所以如此這般的跟黎峰講了一遍。
陸三鳳說的時候,隱去了很多關鍵詞。
什麼他的那個,你的這個,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陸柳聽都沒聽明白,跟黎峰哪能說明白。
他看黎峰聽得皺眉,還想到一件事。
“我娘說要我好好伺候你,我沒聽懂。”
他想著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喜歡的方式也有區彆,橫豎已經嫁人了,一個窩裡睡著,他不如直接問黎峰。
“你喜歡怎麼被伺候?”
黎峰一直看著他,眨眼的頻率都慢,要把陸柳的神態全都看進眼裡。
他看不出來絲毫偽裝的痕跡,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裝乖的必要。
他選擇順著來,靜觀其變。
陸柳還在動,他不舒服,可黎峰的手臂那麼緊實,攔著他的腰,讓他無處可退。
他想:黎峰總不能喜歡拿棍子戳人吧。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一切皆有可能。
黎峰問他是不是真想知道。
陸柳頻頻點頭,以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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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笑著,還在說話,漸漸變得沉默,有些慌,有些急,感覺隱隱明白了什麼,呼吸都變得短促,鼻尖滲出汗,眼睛濕漉漉的,看黎峰一眼,都像窺視。
分明是躲著,可他那麼乖那麼無害,不逃,也沒掙紮說不要。
羞得不敢看人了,也不想黎峰看他,又求知求答,問這樣是不是對的。
那些朦朧不清的詞,他總不理解的話,在這個沉默的清晨,被黎峰手把手教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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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峰看他這個呆樣,回想著他們相看時吵架的凶態,真是半點不像。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新婚第一天,陸柳沒旁的事,跟著黎峰前前後後熟悉家裡環境。
他這間老宅加過兩間屋子,當時兩個弟弟長大了,他也想說親,家裡住不開,加建以後,他沒娶親,一家寬鬆的住過兩年多。
他平時閒著就會砍柴,空屋子裡堆放了滿滿的木柴,在這個冬天,看著很有安全感。
後院裡養著獵犬,獵犬跟黎峰姓黎,取名叫黎二黃。
黎峰跟陸柳說:“之前還有一條大黃,死山上了。”
然後他給二黃介紹陸柳,還讓二黃喊爹。
二黃朝著陸柳汪汪了兩聲。
黎峰翻譯:“它叫你爹爹。”
陸柳:“……”
二黃有個超大狗窩,大小能跟旁邊的畜棚媲美。
陸柳還在附近看見了茅房。
他看見茅房,眼睛都要亮綠光了。
他早起就有點想上茅房,到現在水都不敢喝。
他眼巴巴看黎峰:“我能不能去上個茅房?”
黎峰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點頭同意了。
陸柳又問:“我一天能上幾次茅房?”
黎峰:……?
陸柳看他沒說話,跟他討價還價。
“三次行不行?那兩次?不能更少了……”
黎峰:“……你住裡麵都行。”
陸柳:“……
a
臭男人。
誰要住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