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淡淡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李寶福訕訕的站在一旁,臉上堆著笑容,也不告退。
“還不走?”徐牧淡淡道。
“公子,您答應我的三千兩……”
“這筆錢還不乾淨,給你錢你未必有命花。等我將錢洗乾淨了,三千兩少不了你一文錢。”
“是是是!”
李寶福激動的連連拱手鞠躬:“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公子您有事隨時吩咐,小人一定為公子肝腦塗地!”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去吧。”
李寶福走後,徐霜衣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銀兩,並沒有任何問題。
點完數後,一萬五千兩,一文不少。
這時候徐霜衣才覺得,徐牧是真有些手段。
她對徐牧的印象,已經開始改觀。
隻是他有這種手段,當年在京師的時候,怎麼沒有展露一二?
莫非真的是在藏拙?
“你覺得李寶福有沒有私自扣下銀兩?”徐牧輕聲問道。
徐霜衣略作思索,答道:“看他的表現,應該沒有。”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絕對扣下了一大筆銀子,而且他已經做好了無法從咱們手中拿到銀子的打算了。”徐牧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
“嗬嗬。”
兩世為人,經曆的事情多了,閱人無數,看人自然大差不差。
“帶上幾個手腳乾淨利落的人,跟我走。”徐牧說道。
“做什麼去?”
徐牧側臉瞥了徐霜衣一眼,就這一個眼神,竟然讓身為武道小宗師境界的徐霜衣,感到有一絲壓迫感。
徐牧的這個眼神,完全就是在對她的質問感到不滿。
就好像在說,他的命令,自己隻管執行,無需問那麼多。
她的義父,就是這樣一個人。
李寶福急匆匆的跑回家中,早已一身冷汗。
“趕緊收拾行李,我們要離開涼州,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啊?為什麼突然要走?”一個長相水靈的年輕婦人不解的問道。
“問那麼多乾什麼?老子身上有了咱一家幾輩子花不完的錢,留在涼州,怕是沒命花這筆錢了。”
婦人聞言,連忙去收拾行李。
這筆錢總共兩萬兩,梁書成扣了三千兩手續費,李寶福為以防萬一,私自扣下了兩千兩,並且私底將絕大部分銀子都換成了銀票。
他覺得隻要今天徐牧不給他錢,那他後麵也無法從徐牧手中拿到半文錢。
幸虧他聰明,做事情知道留一手。
他就是一個從中幫人謀利的小人物,兩邊的人都不可能放過他。
隻有遠走高飛,才是李寶福唯一的出路。
有了這筆錢,今後換個地方買幾百畝地,當個小地主,再娶幾房小妾,這輩子多逍遙快活?
就在李寶福準備帶著一家老小出門的時候,七八個穿著仆人服裝的男人魚貫而入。
緊接著,徐牧的聲音響起。
“李寶福,急匆匆的,上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