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探出的銀色細高跟足有十厘米,裹著黑絲的長腿在夜風中劃出優雅弧度。
兩位女子看似慵懶倚著舷梯,腕間暗紋卻暴露了身份——那是國際醫療聯盟最高級彆的蛇杖徽記。
“師姐,你說他能解開那個醫學謎題嗎?”
短發女子把玩著琥珀色藥劑瓶,液體在月光下泛出詭譎藍芒。
旗袍女子輕撫發間玉簪,紅唇微揚:“總部長老會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代價把他帶回日內瓦。不過……”
她望向城市燈火:“我更好奇他手裡的《黃帝外經》殘卷,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機場航站樓外,兩位風姿綽約的年輕女子推著輪椅駐足。
若在平日,這般靚麗身影絕對能吸引所有目光,可此刻接機人群卻都屏息垂首,視線死死鎖定輪椅上的青年。
金屬輪椅上的男人四肢僵硬如雕塑,唯有眼底翻湧的陰鷙泄露著活人氣息。
他病態蒼白的臉因仇恨扭曲,西裝下不時傳來機械關節轉動的細微聲響——正是半年前在天陽被廢去四肢的沈家二少,沈如浪。
“恭迎二少爺!”整齊劃一的問候聲劃破寂靜。
沈如浪喉間滾出沙啞音節:“查得如何?”
為首的黑衣人躬身遞上文件:
“秦峰名下資產包括百年傳承的濟世醫館、市值超百億的龍騰集團,暗處還掌控著地下組織‘君子劍’,與本地四大望族皆有往來。”
聽到那個名字,輪椅扶手突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沈如浪咬緊的牙關滲出血腥味,殘軀不受控地顫抖。這兩個字如同詛咒,日夜啃噬著他的神經。
強壓下翻湧的殺意,他側頭輕咳示意。
身後女子立即轉動輪椅,眾人視線隨之投向降落的灣流公務機。
七道身影踏著舷梯拾級而下,玄色長袍獵獵作響。衣袂翻飛間,肩頭暗紋若隱若現。
三枚古篆組成的徽記,昭示著武閣子弟的身份。
領頭的黃袍青年信步而來,腕間纏著暗金絲線,漫不經心地理著袖口:“沈公子這陣仗,倒像是要打滅門之戰。”
“慕容兄說笑了。”
沈如浪聲音如毒蛇吐信:“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武閣新秀慕容鋒眉峰微挑:“黑白雙蛇不過二流貨色,青雲榜前五十的含金量,沈公子當真要質疑?”
金屬輪椅緩緩調轉,沈如浪死水般的瞳孔映著對方身影:“令師既允諾親至,慕容兄不妨再耐心些。”
機艙陰影中,隱隱傳來渾厚氣息的波動。
慕容鋒指節輕叩座椅扶手:“今晨飛行途中已說明,家師正處理緊急事務,預計明日申時方可抵達。”
沈如浪漫不經心把玩著翡翠扳指:“無妨,且讓那老東西多喘幾口人間氣。”
話音未落突然轉頭:“你說秦峰不在天陽?”
鷹隼般的目光刺向接機隊伍首領。
黑衣頭目喉結滾動:“今晨截獲的情報顯示,目標以出診名義離城,真實性尚待核查。”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