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祿這才圖窮匕首見,把真實意圖暴露出來了,寇岡回頭看了眼自家隊長,就跟看怪物一樣。
一個小時!讓我多在馬車上多顛一個小時!魯佩爾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同時他心裡也納悶,過橋收費這規矩從來沒聽說過,彆回是這馬車夫騙自個兒的吧。
“真需要買票嗎?”
“嘿!您這……您這……我騙您乾嘛呢!”劉永祿裝得痛心疾首,然後扭回頭囑咐寇岡:
“夥計,待會兒咱闖闖試試,能過呢,咱就幫這位先生省點錢也省點時間,要是過不去,哎,也沒事,哥哥我至多就是多耐頓打。”
說著話劉永祿還給寇岡使了個眼色,寇岡心領神會。
寇岡特意選了個橋,橋上的治安官跟他臭味相投,最近幾天巡街經常一塊胡混,人沒什麼本事,但頭腦機靈。
他駕著馬車朝橋上疾馳,一邊趕車還一邊左右亂扭,拿馬頭彆前麵馬車的後屁股。
治安官一看不對,趕緊拎著警棍上來訓斥,正看見寇岡給的手勢,朝身後直努了努嘴兒。
治安官也不知道寇岡什麼意思,隻能含糊著接應:
“你們!你們!注意著點!”
“哎呦!”
車前麵的寇岡拿手一拍身下的木板,那意思就是自己挨打了,調轉車頭就往回趕。
魯佩爾親王透過小窗戶隻能看見治安官來了,又聽到寇岡慘叫,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先生,您也看到了,橋票不買,我們哥倆是真挨揍啊。”
劉永祿捂著腦袋往後說道,魯佩爾蒙了,摩西薩德人看著西服革履文文質彬彬的,怎麼乾起事兒來這麼野蠻?
既然有這規矩,那甭含糊,買吧。
劉永祿下了馬車,找了個炸麵圈的小攤,買了倆麵圈包好了揣進兜裡,又在地上找了張廢戲票的下聯,把印有劇院名字的那邊撕掉,上車遞給魯佩爾。
“先生,待會兒,您拉下窗戶舉著點,咱儘快到您的府邸,我們哥倆這頓打也算沒白挨。”
“嗯。”
大橋上,依舊是那位治安官,還沒把警棍揣回去呢,就見寇岡那輛馬車又來了,這次寇岡倒是沒作妖,目視前方揮鞭趕車,倒是車廂裡鑽出來一個大胖子,跟個雞蛋一樣,手裡捏了張紙,朝自己耀武揚威。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橋票!”
治安官都傻了,魯佩爾跟在後麵的隨從也傻了,心說咱這位親王發哪門子神經呢。
“您都瞧見了吧,嘿,現在新紐倫特就這個世道兒,先生,您這次是乾什麼來的?我勸您啊,辦好了事兒趕緊回家吧。”
劉永祿心說,行,該進入下一階段了。
“阿拉維王國,你們聽說過嗎?”
“阿拉維……阿拉維……報紙上讀到過,說這個國家的那個……魯爾親王是位有道的明君啊。
不僅經邦治國是一把好手,而且人還特彆的勇武,那麼那個家族叫……黑,黑玻璃家族,聽說也是……”
“咳,黑寶石家族,本王正是阿拉維王國的魯佩爾親王。”
魯佩爾這人一向好大喜功,就怕彆人不認識自己,這回好,有提前就知道自己大名,喜迎王師的,那還不得趕緊暴露一下身份。
“啊!先生,您彆逗了!
這位魯佩爾親王我可是佩服得很,如果您冒充他的話可彆怪我說些不好聽的。”
寇岡心說,瑞奇隊長啊,你可真是壞透了。
“這是什麼話,我看你也挺有意思,這是我的……”
魯佩爾不是工廠主,身上也沒名片,但隨身揣著一個小香包,裡麵縫著各種香料,他們阿拉維王國流行這個,魯佩爾摘下來隨手就送給了劉永祿。
“您真是魯佩爾親王,您說……這,這,這話打哪兒說的呢。
這些各國的君王政要,我之前最欽佩的是尼德蘭的福朗德親王,前些年這位親王不幸去世了。
再後來吧,我最得意勃艮的米萊迪女王,去年她也去世了。
現在我就最佩服就是您了!”
寇岡鼻涕泡差點沒樂出來,瑞奇先生當麵罵人,對方一個屁也不敢放。
劉永祿小心翼翼地把香包揣好,這件東西以後調查姆之國事也許還用得上。
馬車又行駛了二十分鐘,這才到了黑斯廷斯大街,魯佩爾的府邸。
大雞蛋走下馬車,還挺舍不得劉永祿的,這人啊,是個玩意兒,我這班底還真缺個弄臣,要是把他弄到我們阿拉維就好了。
乾事兒又利嗖,說話又好聽。
“咳,車費多少錢啊。”大雞蛋看著笑容可掬的劉永祿問出了關鍵問題。
嘿嘿,下一章兩小時之內發,寫完這兩章正好給閨女泡奶送她去幼兒園,哦,對了,晚上應該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