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碎石朝著他所站的方向擲來,目標卻不是薩哈貢派眾人,而是圍毆他們的治安官。
“我們要公正的審判!”
伴隨著投石聲,人群中還傳來一聲激昂的呐喊!
而有了第一個領頭人,圍觀的市民很快也被他的舉動所鼓舞,越來越多的雜物朝著治安官頭頂飛來。
治安官們隻能狼狽地尋找掩體躲避,他們這麼一躲,又和渾身浴血站在原地的薩哈貢眾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雅各布和比爾對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清楚,今天自己實實在在被人擺了一道。
後麵跟風的民眾不提,最開始幾個投擲石塊的人肯定有薩哈貢派的人在。不得不說,對方真是好算計啊。
“聖巴蘭閣下,如今……怎麼辦?”
雅各布滿臉羞愧走到了馬車前,他也不想在聖巴蘭麵前留下無能的印象,可眼前局麵實在讓他束手束腳,需要聖徒拿個主意。
劉永祿之前馬車裡坐著將眼前的局麵看了個滿眼。
行啊,小BK跟我來這個裡格楞!
劉永祿是誰啊?從小跟在他老娘身邊做社區工作的,什麼陣仗他沒見過?這種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的事兒他見多了!
此時要是硬著頭皮將遊街進行下去,把這幾位抓走收監,那就是對方最想看到的結果,憑白落人口實,聖女派在威大利亞的聲望短時間內也會一落千丈。
“繼續往前走唄,你彆下去。”
劉永祿還沒出聲,米莉唐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超出了她的意料,類似的場麵米莉唐隻在關於女巫曆史的書籍中看到過。
據說500年前,女巫便是被民眾群起而攻之,最終被一個個送上了火刑架。
所以米莉唐心底裡本能地產生了恐懼。
“砰砰砰!”
民眾們的憤怒繼續發酵,最開始雜物還隻是投向那些圍毆薩哈貢派的治安官,此時卻已不少朝著後麵審判庭的車隊襲來。
“我去,介是嘛……”
劉永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一個朝窗口飛來的木頭圓盤,拿在手中一看,半拉鍋蓋……
“沒事啊,米粒兒,把心擱肚裡,這幫人在我這想耍,想犯渾,那他們是找錯對象!
大爺不怕小八卦,甭跟我來這套!
小虎,靈兒,你們倆保護好老嬸,我去去就來。”
劉永祿拍了拍米莉唐的小手,一閃身下車了,他一隻手撐著那半拉鍋蓋,一隻手用書簽變化成黑色小盾牌,整個人像個扇貝一樣縮在裡麵。
“交我了,你們幾個車後麵躲著點。”
劉永祿朝著小天才兄妹他們吆喝了一聲,但這幾位哪兒敢讓聖徒隻身犯險啊,都掏出來兵器一邊撥打著飛來的雜物,一邊跟在劉永祿身後。
“大哥,您要不先找塊布裹裹,等止了血咱再說話。”
薩哈貢派的大胡子就見馬車上下來一個扇貝!邁著四方步就過來了。
“你不是紅衣大主教,既然今天是聖決遊街,那便必須有大主教的教令,難道……是審判庭自作主張搞出了不公正的審判!?”
大胡子斜睨著劉永祿,眼中滿是不屑。
“讓你包紮你就包紮,哪兒那麼些廢話!給BK包上!回頭說著說著再濺我一身血!”
身後這幾位審判官一聽聖巴蘭都這麼安排了,趕緊扯了不少布條,也不理會大胡子是否反抗,反正嘁哩喀喳一頓忙活就給他捆成小粽子了。
周圍不少民眾見狀也放下了手中石塊,一是薩哈貢派的人現在都和審判官混在一起,他們擔心誤傷。
二也是沒搞懂馬車上下來這扇貝要乾什麼,剛才治安官朝著薩哈貢派的人一頓胖揍,現在怎麼又開始給他們包紮傷口呢。
“你們感受到了聖女對你們粗暴行徑的憤怒了?這樣也好,能用我的一身鮮血換回你們曾經的虔誠與善良,那便是值得的。”
大胡子這張嘴還真好使,三兩句話又搶回了場麵的主動。
“得得得,小嘴叭叭的,歇會吧,聖女老大人大忙忙的,沒心思管你們介個,你這頓打完全是自找的,甭給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劉永祿冷笑著擺擺手,大胡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說是什麼,稍微愣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聲討:
“柯桑德大主教呢?沒有他的教令,你們今天就是濫用聖座的權利!”
“大主教?大主教沒來啊,沒準老頭自個兒在家裡下棋呢,今天這塊,我主事兒,我拿主意,有嘛話你跟我說吧。”
比爾給劉永祿找來一個小板凳,劉永祿大馬金刀坐在那。
大胡子又呆了半晌才冷哼一聲問道:
“你能簽發聖決遊街的教令?你是誰?”
“我是誰?我說說,你聽聽,我乃是聖女老大人新晉敕封的主保聖人,名喚聖巴蘭!
今天你攔架我等,有何冤屈,速速說來。說的好了還則罷了!要說不上來!可彆怪我翻臉無情!”
說到此處,劉永祿手裡的黑色小盾牌變化成了一根九龍黑鐧朝著腳下重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