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巴蘭閣下,有時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還會想到十幾歲受洗時的場景,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不怕您笑話,直到今日對很多聖女留下的教義我依舊一知半解。
您能來太好了,可以幫我解惑,讓我在人生的儘頭拂去迷霧,得見真解。”
“您客氣了,咱是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這幾位主教一聽聖巴蘭說話怎麼這個調兒的,臉上雖沒敢露出來,心裡都暗自奇怪,他們之前沒見過聖巴蘭,了解聖徒都是通過雅各布幾人的轉述。
今天一見……他們就感覺這位聖巴蘭確實不像是西大陸的人,應該說都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真有點……不同凡響。
“聖巴蘭閣下您好,您稱呼我為坎皮恩就可以,在聖座的一段時間內我可能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征詢您的意見。
很多都是關於世俗事務的小事,希望您彆介意。”
坎皮恩沒和聖巴蘭多套近乎,最近幾年他確實被很多瑣事所困擾,聖座雖是整個西大陸聖女派教徒的精神信標,但也做不到橫行無忌,很多時候也要和世俗王國媾和。
這次聖巴蘭巡世至聖座,他便是想聽從聖巴蘭的意見,哪些事可以退讓,哪些事又要據理力爭,需要有人給個方向。
“介有嘛的,在我眼裡聖女派的事兒其實和我們那邊的基層工作也差不離,講究一個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咱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但工作方法……”
“咳……”
聽劉永祿越說越沒邊,米莉唐在旁邊趕緊咳嗽一聲。
“這位是孔塔爾多主教,我聽說……”
說到這裡柯桑德大主教稍微壓低了聲音:
“聖巴蘭閣下未來還準備去一趟失落之海,而我們聖座的船隻泊運都由孔塔爾多神父負責,關於那方麵的事您大可以問他。”
“聖巴蘭閣下,我最近都在聖座,您需要什麼讓負責起居的教徒喊我就行。”
天上烏雲散去,熾烈的陽光灑下來照在孔塔爾多主教的臉上,為了等候聖巴蘭他已在庭院裡站了一個小時。
肥嘟嘟的臉上微微沁出了汗水,他卻不敢掏出手絹擦拭,任由汗水順著鬢角流下。
“行,那咱要不……彆在這杵著了,大家夥兒該忙什麼忙什麼吧。”
劉永祿也朝柯桑德大主教點了點頭,幾十位高階神職人員這才往大禮拜堂內走去。
宏偉的大禮拜堂內最顯眼的就要數無源之門了,劉永祿進去後便背著手饒有興趣地看著大門。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當自己注視著大門時,大門內的某個存在也在注視著自己。
是聖女老大人?又或者是聖母?
沉重的門扉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豁然打開,裡麵是空間卻小的不像話,陳設普普通通,和大禮拜堂內的裝飾陳設相仿。
房間的角落裡堆放著一些被燒成灰燼的書籍,而正中央竟是一個不規則的陷坑,旁邊還放著一把鐵鍬。
劉永祿隻是對陷坑產生了下意識的好奇,下一秒他的視距就突然被扯近,此時整個人就像站在陷坑前往下看一般。
裡麵是鬆軟的泥土,並未埋著什麼。
隻有兩個圓形的凹洞在土坑中,兩個凹洞深不見底,裡麵黑漆漆一片……
“嚓。”
突然,火柴的點燃聲又把劉永祿拉回了現實,他深吸一口氣,眨巴眨巴眼,無源之門緊閉,他扭過頭望向米莉唐,對方麵色如常。
難道大門打開的幻覺隻有自己看見了?
“聖巴蘭閣下,您……”
紅衣大主教柯桑德一手遞著煙,一手舉著火柴,這話他也不會說啊……
聖女在上,天國內的主保聖人們皆是見證,聖徒您請抽煙,這也不像話啊。
所以他隻能僵硬地立在旁邊,劉永祿舔舔嘴唇接過香煙抽了一口,呼出一口煙霧後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煙。
無源之門有點古怪,說不定剛才是聖女老大人借著香煙救了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