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年多,蘇凡就在龍石仙城的洞府住了下來。
這座租借的洞府隻是一個掩護,其實他每天都呆在那個新的隨身秘境之中。
因為山穀內大興土木,蘇凡乾脆布置了一道隔絕法陣,將草廬與山穀完全隔開,眼不見心不煩。
他幾乎足不出戶,天天呆在草廬內研究揣摩新學的道術,或者是研讀器道傳承。
家裡那三個他都嫌多,但凡有一點兒辦法,他都不帶把她們領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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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睡夢中,在危機來臨的時候,也會讓它突然驚醒過來。
“行了,我說能你就能……”
就連每天的三頓吃食,也都是貞姐給他端到草廬或者是水潭邊,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妥妥的一個大爺。
噓噓畢竟還小,見天的在秘境中四處折騰,反正現在地方大了,也足夠他撒歡了。
直到噓噓再次睡著,一直隱蔽在旁邊蘇凡,才披著一件鬥篷,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洞穴。
蘇凡聽了這個氣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什麼主子奴才的,你也是我的家人,聽我的,山穀這麼大,你也建個園子,就在那建……”
聽到主人如此說,貞姐頓時破涕為笑。
此刻,貞姐臉上透出一絲懷戀,像是在緬懷著什麼。
這座隨身秘境估計是哪位器道大家的傑作,有著獨立的生態係統。
“那你的園子呢,建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到……”
那可是一整張成年墟獸的皮毛,隨便一小塊拿到外麵都能賣到天價。
湖邊三座相距不遠的建築群連亙數裡,沒有石砌木壘的直欄橫檻和曲徑回廊,處處皆是大自然的幽雅景致。
午夜時分,濃鬱如墨。
結果過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哪怕一絲氣息的存在。
而且要論隱匿行蹤和氣息,這個修真世界上所有的異獸,在墟獸麵前那都是弟弟。
貞姐指著湖邊的那一大片空地,道:“那是以後四奶奶、五奶奶、六奶奶、七……”
蘇凡看了眼貞姐,然後指了指湖邊相距不遠的三座大園子。
貞姐嗬嗬笑了一下,道:“那可不是給我住的,是大奶奶、二奶奶,還有三奶奶的園子……”
在隱匿行蹤和感知力這方麵,誰也不敢說比墟獸厲害。
“我和她……從今天開始,晚上不許往我屋子這邊跑……”
他說完拍了拍貞姐的肩膀,哈哈笑道:“走……去你院子看看,今天就在你那吃,就當給你燎鍋底兒了……”
蘇凡歎了口氣,估計要是再不出去看一眼,這丫頭就得滿地打滾了。
他摸著身上這件法袍,滿意的自語道:“赤焰器宗的秘殿傳承,確實不凡啊……”
幾乎大半個山穀都被貞姐弄成了景色優美的園林,她還彆出心裁的利用山穀崖壁的瀑布,把水引入山穀形成了一個人工湖。
貞姐聽了頓時就慌了,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看得出來,貞姐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山穀內的園林裡一草一木都皆見匠心。
“你就一個人住,用得著建三座大園子嗎……”
而這種異獸即便在赤霞天都是鳳毛麟角,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了。
這丫頭聽房的毛病,是該管管了。
雖然山穀改造的園林不錯,不過在蘇凡看來,就有些花裡胡哨了。
蘇凡聽了頓時就急了,道:“你又想在那乾嘛,咱消停點兒行不……”
而蘇凡一眼就看中了這件“匿影絕蹤無極鬥篷”,絕對是殺人越貨的最佳法寶。
這枚玉簡裡麵的內容並不多,隻記錄了赤焰器宗數種秘傳道器的製作方法。
他在湖邊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還有挺大一片綠地空著呢。
蘇凡沒等貞姐說完呢,就狠狠的給她彈了個腦瓜崩,也打斷了她的話。
聽了貞姐的話,蘇凡頓時一點脾氣都沒了。
“主人,你……你不要我了……”
就在即將放棄的時候,蘇凡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那頭墟獸的屍骸,他頓時來了精神。
所以隱藏蹤跡和氣息的法寶,必然是蘇凡的首選。
你都這麼能折騰了,還乾不好大管家。
“主……人……你就去看一看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也好改啊……”
不僅四季如春,而且還有日月交替和鬥轉星移,和外麵一樣是十二個時辰的日夜循環。
沒辦法,突破到鬼王境界以後,以前俗世的事情,貞姐都已經想起來了。
蘇凡聽了沒說話,伸手摟住了貞姐的小肩膀,輕輕的拍了拍。
蘇凡抹了把臉,感覺陰森森涼颼颼的。
咦……
兩人當年在秘境中生活了幾年,幾乎無話不談,貞姐當然得為自己的小姐妹說話了。
蘇凡被她氣樂了,笑罵道:“我的事情你特麼少管,洛莎以後那可是巫門的聖女,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家這種小門小戶……”
“閉嘴,你說你這小腦袋瓜子裡,天天儘想什麼呢……”
最神奇的是,每隔一陣子天空中就會飄下蒙蒙的細雨,很有點煙雨江南的韻致,充滿了詩情畫意。
“誰說我不要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大管家,懂不懂……”
“那怎麼行,你們是主子,我怎麼能和三位奶奶建一樣的園子……”
“人家是鬼啊,晚上睡不著嗎,再說那些大戶人家的丫鬟啥的,晚上不都在主子的外麵守著嗎……”
他咬了一口包子,然後道:“我不說了嗎,都由著你隨便折騰,讓我看什麼……”
貞姐跪著蹭到了蘇凡的身邊,摟著他的胳膊搖了搖。
其實它並沒有感應到什麼,隻是常年在虛界那種凶險的環境中,時刻都存在著未知的危險。
想到這裡,蘇凡深吸了一口氣。
“三位奶奶的洞府我都去過,就連裡麵的擺設我都記得呢,她們若是來了,看了園子保準喜歡……”
他吃完了飯,在貞姐期待的眼神中,終於走出了草廬。
貞姐看到主人心不在焉的模樣,又膩歪了過來,拽著他的胳膊這頓搖啊。
“隻要主人以後一直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已經知足了,有個小院子足夠我住了……”
感應不到危機的存在,噓噓那虛幻的身影也從空氣中顯現出來,往地上一趴繼續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