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縣主玩得高興,等在聚德樓的紅袖,早就坐立不安。
紅袖在聚德樓內來回踱步,時不時朝門外張望,臉上寫滿了焦急。
看見璿璣縣主和沈棲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紅袖長舒了一口氣,連忙迎了上去。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奴婢都快急死了,若是被長公主知道您去了那種地方,奴婢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璿璣縣主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笑道:“瞧你緊張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有阿月在,能出什麼事?”
阿月可是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漠北悍將的女將軍。
聞言,紅袖仿佛才想起沈棲月的曾經,鬆了一口氣。
這幾年沈棲月一直窩在秦家,她都忘了沈棲月原來是乾什麼的了。
一旁,問梅也快步走到沈棲月身邊,低聲關切道:“小姐,您沒事吧?”
沈棲月微微一笑,安撫道:“放心,我心中有數。不過是一群風塵女子,能有什麼事?”
見天色不早,匆忙和璿璣縣主告辭,回到秦家。
剛進了房間,就聽到銀杏和人爭執的聲音。
沈棲月端著茶盞抿了一口,吩咐問梅:“你去看看是誰。”
“是。”
問梅疾步走了出去。
榮興院的一個婆子,正在大聲嚷嚷:“豆芽菜,彆以為少夫人提拔你你就了不得了,不就是占了一個攬月院丫鬟的名頭,若我在攬月院的話,一定早到了夫人身邊做事,哪輪得到你個小賤蹄子在這裡囂張?”
“你說誰小賤蹄子?”問梅站在銀杏身後,厲聲責問。
婆子一驚,見是問梅,連忙躬身:“見過問梅姑娘。”
問梅把銀杏拉在身後,厲聲道:“銀杏是我家小姐親自賜名的一等貼身丫鬟,你以後在銀杏麵前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下次見你對銀杏如此不敬,彆怪我問梅下手不留情麵。”
“是,問梅姑娘教訓的是,是婆子有眼無珠,冒犯了銀杏姑娘,婆子在這裡賠禮了。”
婆子朝著銀杏俯身施禮,嘴裡念念有詞:“婆子是老賤蹄子,還請銀杏姑娘不要和我這個不懂事的老賤蹄子計較。”
銀杏轉過臉,並不搭理婆子。
她隻想練好武藝,守好大門。
“說吧,來攬月院什麼事?”問梅眯著眼,狠狠睨著婆子。
婆子見銀杏沒計較,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回問梅姑娘,是夫人和老爺請少夫人去一趟榮興院。”
說到夫人和老爺,婆子直了直腰,仿佛又有了依仗。
問梅輕哼一聲:“等著,我這就去告知我家小姐。”
轉臉和銀杏說道:“銀杏,再有誰敢在攬月院外麵狂吠,直接耳光伺候,彆是人不是人,就來囂張。這偌大的府邸,裡裡外外都是小姐的地盤,彆踩著小姐的地,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狗眼看人低,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銀杏翹起唇角偷笑,應聲道:“銀杏明白了,以後遇上狂吠的瘋狗,銀杏一定打出去,絕不給小姐和各位姐姐丟臉。”
“嗯,”問梅伸手擼了銀杏的頭頂一把,“真乖。”
一旁的婆子被問梅敲打,不敢回聲,藏在袖子裡的一雙手,緊緊地攥著。
她在銀杏跟前大聲嗆嗆,也是欺負銀杏年齡小,且不滿銀杏得了沈棲月的青睞。
在問梅的麵前,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囂張。
她早就聽說過問梅幾個跟著沈棲月上過戰場,且殺死不少北蠻悍將。
她還不想死,更不想被問梅像是殺死北蠻人那樣給殺死。
見問梅離開,婆子站直了,冷哼一聲,眼珠子上下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