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做得好,許秦世清和容疏影算計她,她的人算計秦世清一次,就算是利息了。
折蘭頓了頓,說道:“極可能是品菊做的,她現在還沒醒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慢著彆人可以,怎能瞞得過小姐。
沈棲月點頭,說道:“既然累了,就讓她多睡一會。”
停了一瞬,接著說道:“問梅拿一百兩銀票給品菊,不能讓她白白勞累。”
“是。”
問梅連忙應聲,心中卻在想著,她早就想收拾秦世清和容疏影了,隻不過沒有小姐的指使,不敢擅自行動。
若是早知道私下裡行動,小姐不罰還有獎賞,她早就行動了,平白地讓品菊那個悶葫蘆搶了先。
拿了一百兩銀票,交到折蘭手上,請折蘭轉交品菊。
沈棲月收拾好,已經是一炷香之後,帶著問梅去了榮興院。
榮興院。
秦世清的額頭上纏了一圈白布,正坐在椅子上發脾氣。
“我覺得就是沈棲月乾的,平白無故的,我怎麼可能夢遊,自己走進水缸裡?”
春天,天乾物燥,極易引發火災,但凡備得起水缸的人家,都會在自家的院子裡準備一大水缸的水,以防萬一。
昨夜裡,他抱著容疏影睡得正香,冷不丁發現在自己正窩在水缸裡,且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一點都動不了。
想要喊話,仿佛啞巴了一般,愣是發不出聲音。
發不出聲音也就算了,一個勁地往肚子裡灌水,平常養在水缸裡麵的錦鯉,被他活生生吞下去好幾條,到現在一直感覺到胃裡麵有活物在蹦躂。
好在容疏影發現他不在身邊,且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出來查看,才發現了他。
若不是容疏影當機立斷,砸壞水缸,把他救出來,若是容疏影慌了神,呼喚小廝來救他,說不定他這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一陣後怕,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相比秦世清的惱怒憤恨,容疏影倒是淡定許多。
“說話要有證據,沈棲月為什麼要這麼乾?你出了事,對她有什麼好處?”
秦剛點點頭:“我覺得影兒分析得有道理,沈棲月怎敢謀殺親夫?這對她一點好處沒有。”
沈棲月所有的親人都在邊關,離開秦家,離開秦世清,她還能指望誰?
秦剛覺得兒子現在的眼中隻有容疏影,連自己是不是夢遊,是不是被人弄出房間的,都沒有弄明白,就胡亂懷疑人。
秦世清梗著脖子說道:“即便不是沈棲月動的手,也是她身邊的丫鬟做的,你們不要忘了,沈棲月和她身邊的丫鬟,以前是乾什麼的。”
這話讓容疏影也愣了愣。
但她問過係統了,係統檢測不到這是何人所為,容疏影覺得,一定是秦家之外的人乾的。
再不然,就真的是秦世清晚上夢遊出了事。
還好,在秦世清快要窒息的時候,係統及時提醒她,說攻略目標馬上就要死去,宣告任務失敗倒計時。
若不是她從小就知道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即便是她及時醒來,恐怕也救不了秦世清的這條命。
而她,攻略失敗,就要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至於是不是沈棲月做的,她已經請係統檢測。
但係統說了,這件事並不是沈棲月所為,其他和攻略任務無關的人,根本檢測不到。
她的攻略任務第一項就是拿到沈棲月手上的財富,沈棲月也算是攻略任務中最重要的一環,既然係統說了,並不是沈棲月所為,那就不用懷疑沈棲月。
可秦世清卻並不知道,一個勁地揪著沈棲月不鬆口。
容疏影歎口氣,說道:“世清,你是大理寺官員,說話要有證據,無憑無據懷疑沈棲月和她身邊的丫鬟,極可能令沈棲月和你越走越遠,我們不要忘了我們的初衷。”
這句話,就像是當頭一棒,令秦世清頓時清醒。
“我就是根據這些天沈棲月的反常表現,推論出沈棲月的行為而已,自然沒忘了我們的初衷。”
他們要拿到沈棲月手上所有的財富,這才是他們的初衷。
沈棲月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