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為了一己之私,就出賣整體利益的叛徒的憎恨,要遠超敵人。
傻子都知道——
叛徒所造成的損失傷害,要遠超敵人!
“對!必須得先揪出那個,已經被崔屠夫收買的敗類。”
慕容白帝第三個發言時,下意識的咬牙切齒。
“爸。”
性子沉穩的慕容白城,卻皺眉問:“您說,是不是崔向東假裝打錯電話?其目的,就是讓我們慕容家亂起來?”
嗯?
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問題是,有誰敢賭崔向東,這是對我們用詭計啊?
如果我們不立即終止其它計劃,放任叛徒為其提供黑資料的話,那麼他一個月後真要是突降姑蘇,對我們下狠手時,我們又該怎麼應對?
這是慕老等人聽慕容白城發言後,最直接的反應。
如果這個電話是彆人打來的,慕容家隻會覺得可笑之後,再給予下凶狠的懲罰。
可這個人是崔向東啊。
他已經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了他突降長安後,給上官姬馮等豪門,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彆人做不到的事,崔向東能做到。
況且他曾經對慕老當麵大放厥詞,說會來姑蘇“學習”的呢?
因此。
即便慕容白城分析的很有道理,又有誰敢掉以輕心?
不敢賭。
根本不敢賭崔向東就是在虛張聲勢,用一個簡單的電話,來攪亂慕容家!
“無論怎麼樣,這件事必須得絕對的高度重視。哪怕他虛張聲勢的可能性,高達99%,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得暫停其它的計劃,集中全力的自查。”
慕老緩緩地說:“因為崔向東此子足夠凶殘狡詐,我們輸不起。”
他說的很對。
慕容白城等人簡單協商過後,紛紛的快步離去,各自做安排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了臉色陰沉的慕老,和現在一點都不想出門的慕容白帝。
哎。
慕老沉默半晌,抬頭看著門外那明媚的陽光,重重歎了口氣。
自嘲的笑了下:“主動招惹崔向東,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大、最錯誤的決定。如果能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寧可少活三年!也絕不會派你參加他的婚禮,在他的婚禮上支持甄惠嘉。”
這話說的——
白山、白鋼兄弟倆已經死不瞑目。
白帝已經變成了光頭。
慕容家繞過姬家,撮合和薛家合夥搞投資的托拉吉,已經在天府被碰瓷。
明天,慕容白峰就要正式上任青山老城區!
事到如今,慕老說啥都晚了。
“爸,我們可不是長安馮家能比的!即便那個惡魔真能突降姑蘇,我們也能讓他碰個滿頭的疙瘩。”
慕容白帝安慰老父親時的這番話,她自己聽著都沒多少底氣。
甚至。
她竟然徒增了,一陣陣越來越強烈的尿意。
“嗬嗬,不愧是崔向東啊。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們自亂陣腳,終止所有的發展計劃。更為了揪出可能不存在的叛徒,而自相懷疑!讓核心之間相互提防,凝聚力大大的降低。”
慕老再次苦笑,後悔招惹崔向東的心思,越來越濃。
二十多年女兒紅的醇香,同樣很濃。
酒水都變成了琥珀色,倒在酒杯內後,讓魔都周老想到了“瓊漿玉液”四個字。
今天——
周老最疼愛的孫女出嫁,婚禮聲勢浩大,前來賀禮的賓客雲集,現場熱鬨非凡。
“爺爺,我敬您。”
含羞帶澀的新娘子,和新婚丈夫一起來到了“至尊包廂”內,給周老等人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