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我約了朋友明天一起喝下午茶,明天中午之前,你做幾盤點心,給我送過來!”
薑梨是被薑家驅逐出門的養女,景又琳向來瞧不上她,她每次跟她說話,都是用鼻孔瞧她。
她傲嬌地翻了個白眼,繼續說,“再給我做一條漂亮、款式新穎的旗袍,一星期之內做完,下周末我出席一場很重要的晚宴要穿!”
景又琳還在翻白眼,她對薑梨的態度,肉眼可見的不尊重。
以前,薑梨也感覺出了景又琳對她的不尊重。
但因為景又琳是裴照野早逝的小姨的女兒、是他唯一在意的親人,愛屋及烏,哪怕景又琳對她態度不算好,她依舊真心把她當成家人對待。
可惜,真心換不來真心。
現在,她連裴照野都不想要了,又怎麼可能慣著景又琳?
“我沒空,不做。”
“行,這次點心你多做幾種樣式,最好……”
景又琳話說到一半,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薑梨說的是不做!
她以前都是各種討好她,這一次,她怎麼敢說不做?
景又琳一下子就怒了,“薑梨,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求著你做對不對?”
“我告訴你,隻要我想,有的是人願意給我做點心、做旗袍!”
“嗯。”
薑梨冷漠地讚同她的話,“那你找彆人。”
她竟沒哄她,而是說讓她找彆人?
她真不願意給她做了是不是?
見薑梨看都不看她,就徑直往前麵走,她急得直跺腳。
“薑梨,你敢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去找表哥?”
“我可是表哥最在意的家人,知道你這麼欺負我,表哥肯定會生你的氣!”
是啊,曾經的薑梨,最怕裴照野生氣。
最怕他會不理她。
可現在,他是否生氣,她不想在乎了!
薑梨腳步沒為景又琳停留,甚至沒回頭,隻是極度疏冷地留下了一句,“隨你!”
隨她……
景又琳氣得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薑梨做的點心,是真的好吃。
上次她跟小姐妹們一起喝下午茶的時候,端出了兩盤薑梨送的點心。
她那群小姐妹一個勁兒地誇讚點心精美、好吃。
薑梨的手真的太巧了,再難的東西,她一學就會,還做得特彆好。
她那些小姐妹都說,薑梨的手藝,勝過頂級點心師,有錢都買不到!
景又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幾個月前她參加晚宴,穿的是薑梨親手為她做的旗袍。
那天晚上,她是整場晚宴的焦點。
也是聽懂行的小姐妹說,她旗袍上的刺繡,用的是罕見的雙麵繡工藝。
夜風吹過,她旗袍下擺揚起,正麵是栩栩如生的清荷,背麵是靈動喜氣的錦鯉,堪稱絕美。
她花費大價錢買的高定,都達不到那種效果。
薑梨不願意給她做旗袍,下周末的那場晚宴,她怎麼驚豔全場?
她也已經答應小姐妹了,明天的下午茶,會有更精致、美味的點心,若薑梨不做,她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薑梨,你會求著我讓你做點心、旗袍!”
景又琳越想越氣,她又恨恨地跺了跺腳,就去裴氏大樓找裴照野告狀。
裴照野今天特彆忙,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景又琳才見到了他。
一看到他,她就踩著細高跟,氣鼓鼓地衝到了他麵前。
“表哥,那個薑梨真的太過分了!”
“做幾盤點心、做套旗袍,能花費她多少時間?我今天好言好語請她幫忙,她不僅不同意給我做,竟然還罵我!”
“表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好好教訓她一下,讓她主動給我做點心、旗袍!”
裴照野微微怔了下。
他知道薑梨對景又琳有多好。
景又琳性子刁蠻、驕橫,但薑梨愛他,景又琳是他唯一在意的親人,哪怕景又琳多次刁難她,看在他的麵子上,她也一直真心把景又琳當妹妹寵。
她對景又琳,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他倒是沒想到她會拒絕景又琳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