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她算了!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他不是在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隻是不想在他彆墅鬨出人命。
停好車後,他還是疾步往水池的方向衝去。
薑梨已經爬到了岸上。
今天降溫,水池裡麵的水特彆涼。
方才薑梨覺得自己身上全是火。
野火燎原,快要把她的血肉都燒成灰了。
身體被寒凜刺骨的池水包裹後,她身上瘋狂焚燒的火焰,漸漸變成了星星點點的火苗,最終,徹底熄滅。
火焰不再炙烈燃燒後,她又覺得冷。
她想攏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隻是,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她又被喂了太多藥,她這麼從冰冷的水池中爬上來,耗儘了全部的力氣,還沒抓住自己的衣服,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薑梨,你這個女人真死了是不是?”
見她跳下水池後,也不願意向他求助,而是自己爬了上來,傅嶼洲麵色更是難看得仿佛誰挖了他家祖墳。
他看向她的眸中,滿滿的都是嫌棄。
隻是,見她趴在地上毫無反應,他還是不情不願地上前,單手把她提了起來。
“讓私人醫生過來。”
見她渾身濕漉漉的,他又嫌惡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對恭敬地立在一旁的幾位女傭吩咐,“把她衣服換了!”
薑梨今晚又是跳窗、又是跳冷水池,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她右腳踝腫得好似紅饅頭,很快還發起了高燒。
見她燒到了40.2度,私人醫生直接給她注射了點滴。
薑梨打完點滴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一點。
傅嶼洲今晚心裡特彆不爽,還滿肚子的火氣,這讓他特彆不舒服,毫無睡意。
他冷著臉站在床前,想到私人醫生交代,她開的治療扭傷的藥,第一天最好半個小時塗一次,他還是不情不願地抓過了她的腳。
方才醫生給她塗藥的時候,他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那幾個男人,已經被送去警察局。
他們一口咬定,指使他們的那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是傅嶼洲。
但他們對那個男人的描述,又與傅嶼洲的樣貌、身材不符。
顯然,是有人冒用傅嶼洲的身份指使的他們。
隻是,那人給他們的定金是現金,沒有轉賬記錄,也沒有通話記錄,根本就無法查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因為他是在陽台接的電話,並沒有注意到薑梨腳長什麼模樣。
此時抓著她的腳,他才看到,她的腳,真的好小、好白。
她長得不矮,看著得有165以上,但她的腳,看上去頂多也就是36碼。
傅嶼洲看慣了自己44碼的大腳,驟然看到這麼一隻玉白的小腳,他都懷疑是假的了。
但她的腳,綿軟,溫暖,不可能是假的,他隻能相信,真有人的腳,長得這麼精致。
她沒塗指甲油,但她的指甲,圓潤、乾淨,皎白中透著淡淡的粉,說不出的討喜、可愛。
她的腿,也特彆好看。
纖細、瑩白、修長,像是用最好的美玉雕琢而出。
也因為她的腿、腳都長得特彆好看,顯得她腳踝處的腫脹,格外刺眼,看得傅嶼洲止不住擰緊了眉頭。
“醜死了!”
“裴照野還為了你一次次惹粥粥傷心……他簡直有眼無珠!”
沉著臉嫌棄了她幾句,他才頗為“勉強”地用棉簽沾了藥膏,往她腳踝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