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薑梨,特彆喜歡待在她和裴照野的婚房。
因為她覺得,那裡是她和裴照野的小家,是她靈魂棲息的港灣。
薑笙笙回來後,她被趕出薑家,薑家人處處詆毀她、欺侮她,她也覺得,裴照野不僅是她的摯愛,也是她最在意的家人。
她曾想與他守望相依一輩子。
可他不配!
他已經把秦暮雪帶回過婚房那邊,還在兒童學習桌上做儘親密事,那裡,哪還是她的家?
她情緒驟而變得格外激動,掙紮著就想從他懷裡跳下去。
“薑梨,彆鬨!”
見她不停地踢著腿,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對他的抗拒,裴照野麵色倏地冷了下來。
他正想再冷聲警告她幾句,就對上了她那雙明亮、卻盛滿了戒備與厭惡的眸。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被她眸中的厭惡狠狠刺到。
似是為了證明,她永遠不會離開他,他驀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就如狼似虎地吻了下去。
“嗚……”
薑梨沒想到他會忽然吻她,她簡直要氣死了。
她揚手,就想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誰知,他竟一個轉身,凶狠地把她抵在了一旁的牆上。
他還強勢地將她的雙手禁錮的她頭頂,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擊之力。
“瘋子!”
薑梨急得咬他、罵他。
可她越抗拒,他越瘋。
他仿佛要用這個彌漫著血腥氣的吻來證明,她還是他的,她永遠都無法離開他。
“裴照野,你給我滾開!”
“你沒資格這麼對我!你一位前男友、一根出了軌的臟黃瓜,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秦暮雪才是你的女人,你若是想發瘋你去找她!嗚……”
他驟然加深了這個吻,他那力量感十足的大手,更是仿佛要將她的血肉揉碎,一時之間,她都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雪不是我的女人!”
裴照野不喜歡聽她說他是她的前男友,更不喜她說他是什麼臟黃瓜。
他繼續沉聲解釋,“我沒碰過小雪。”
“薑梨,我是你男朋友,我隻想娶你,怎麼可能跟彆的女人上床?”
薑梨覺得他又在講笑話。
他隻想娶她……
那他跟秦暮雪的婚禮算什麼?
冥婚麼?
他沒碰過小雪……
那星光月色下、秦暮雪坐在兒童學習桌上,吻的是誰的唇?
狗的麼?
隻是,他瘋了一般撕咬她,霸道地將她的呼吸吞沒,她依舊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感覺到他手竟想滑入她領口,她又急又恨,正想咬死他、跟他同歸於儘算了,她就聽到了秦暮雪帶著明顯哭腔的聲音。
“阿野,你們在做什麼?”
裴照野沒想到這種時候會被人打斷,身體僵住,麵色更是森冷到駭人。
薑梨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趁著他沒有防備,她卯足力氣將他撞開,就快速走到了一旁,與他保持距離。
看到薑梨明顯紅腫的唇,秦暮雪麵色更是慘淡得仿佛抹了一層土灰。
隨即,無邊的恨意,狠狠地將她的心臟吞噬。
她回國後,也曾主動吻過裴照野。
可她吻他的時候,他都走神了。
他回神後,立馬就會與她保持距離。
他從來沒有這麼熱烈而瘋狂地吻過她。
薑梨不過是一個被薑家趕出來的假千金、卑微廉價的舔狗,怎麼配被他親吻?
秦暮雪發瘋一般想撕爛薑梨這張惡心的臉。
隻是,她向來驕傲,不願當眾失態,隻是倔強地抬起下巴,如同矜傲的紅玫瑰一般,無聲地掉著眼淚。
“阿野,你說過會陪我走完最後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