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也看清楚了薑梨此時的模樣。
她在他身下，身體輕輕戰栗，而她的身上，幾乎沒什麼遮蓋。
仿佛被大風吹皺的春水。
又好似開始融化的奶油。
旖旎魅惑，春色無邊。
她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像是被晨曦輕吻過的初雪，純淨而細膩。
而此時，她那無暇的肌膚上，布滿了清晰的紅痕。
那些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薑梨，離我遠點兒！”
意識到自己還壓在她身上，陸景珩慘白著臉起身，近乎倉惶地與她保持距離。
“以後好好穿衣服！”
“我……”
剛才他在她身上太瘋，薑梨身體依舊止不住輕輕顫著。
她心裡很慌。
很亂。
很無措。
很羞愧。
雖然她會變成這副鬼樣子，是因為他力氣太大，她無法把他推開。
可因為她方才是清醒著的，且陸家人對她太好，她還是覺得特彆對不住他。
她想拿過衣服遮蓋下自己的身體。
隻是，她身上竹纖維材質的睡衣，已經被他徹底撕毀，地上的那些碎片，根本就沒有任何遮蓋作用。
她隻能坐起來，拿過沙發另一邊的小毯子，胡亂裹住自己後，向他道歉。
“對不起。”
藥性還沒有徹底消散，陸景珩身上依舊很熱，但他又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這痛意，也能讓他保持清醒。
方才與她肌膚相貼，尤其是注意到自己手放的位置，他滿心的自我厭棄。
恨不能將自己千刀萬剮。
不過，他並沒有斷片。
冷靜下來後，他也意識到，今晚這場混亂，不是她的錯。
今晚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把她按在了身下。
是他強吻了她。
是他扯壞了她身上的衣服。
是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作惡，幾乎……
她一直試圖把他推開，也嘗試把他喚醒。
隻是他瘋得太狠，力氣又太大，她的掙紮與抗拒，都是徒勞。
既然今晚不是她的錯，哪怕他憎惡極了自己，也不該遷怒她。
陸景珩痛苦地閉上眼睛，許久，他才啞聲說，“薑梨，對不起。”
“啊？”
薑梨愣住。
陸景珩身上的冷意，真的太駭人了。
她以為，他恨死了她，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扔出陸家，並將這件事告訴陸老夫人等人，讓他們也徹底與她劃清界限。
她習慣了一遇到事情，彆人下意識指責她、怨憎她，沒想到他竟會對她說對不起。
她還沒從極度的驚愕中回神，又聽到了他那染上了濃重的痛苦與自我厭棄的聲音，“今晚是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行對你做了一些不可饒恕之事。”
“你報警，或者需要賠償，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