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皮膚太白、太嬌。
過了一晚上,陸景珩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並沒有消散。
倒是曖昧的紅痕,微微有些發紫、發青,看上去越發觸目驚心。
本來,知道薑梨背著他跟傅嶼洲約會,還把傅嶼洲按在了牆上,裴照野就已經醋到發狂。
現在看著她身上這刺眼的痕跡,無邊的妒火,更是徹底將他僅存的理智摧毀。
他眸中血色急遽洶湧,好似神明徹底墮化成魔,要拉著她一起沉淪這血海深淵。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上磅礴的殺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忽地,他猛地將她的衣領扯壞,幾乎是磨著牙嘶吼,“薑梨,你怎麼敢讓彆的男人碰你?”
“你跟傅嶼洲睡了是不是?”
“裴照野,你簡直病到無藥可救!”
薑梨用力將他落在她身上的手甩開。
她感覺到了危險,想遠離他。
隻是,她剛甩開他的右手,他就兩隻手一起用力,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根本就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她已經對他徹底死心。
他也早就已經不再是她的男朋友。
她的私事,沒必要向他彙報。
更沒必要對他解釋什麼。
可她也知道,若他真徹底發瘋,吃虧的是她。
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嫌惡,冷聲說,“我和傅嶼洲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她要回家……
這裡是他們的婚房,他們的家。
她現在就在他們的小家,她還想回哪個家?
她非得把他裴照野綠成青青草原她才能開心是不是?
聽了她這話,他腦海中還莫名浮現出了一張矜貴無雙的臉。
陸景珩。
難道,她真勾上了陸景珩?
在她身上烙滿印記的,其實不是傅嶼洲,而是陸景珩?
而陸景珩有心上人……
或許陸景珩醒來後,已經跟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想到她為了跟他賭氣,連有婦之夫的床都要爬,傅嶼洲更是怒到恨不能毀天滅地。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點點收緊,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他的聲音,更是染上了極致的危險,仿佛徹底衝破禁錮的猛獸,下一秒就會一口咬斷她的脖子,將她拆骨入腹。
“這些痕跡,是陸景珩留下的是不是?”
“薑梨,為了氣我,去勾引一位根本就不愛你的有婦之夫,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聽到他提起陸景珩,薑梨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慌亂。
她會這麼慌,倒不是因為裴照野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她心虛。
隻是因為她答應過陸景珩,不會宣揚他倆的關係,且他倆已經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了,她肯定不想讓裴照野這個瘋子知道他倆的關係,影響他的名聲。
“我沒勾引陸景珩。”
薑梨慘白著臉護住自己的領口,“我和傅嶼洲之間也沒關係。”
“我丈夫另有其人。”
“裴照野,我真的已經結婚了,我很享受現在遠離你的生活。”
“你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已經跟你重修舊好,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放過我呢?”
“你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她又胡說八道說什麼她已經結婚了……
裴照野不信她已經結婚了。
他也知道,之前她差點兒被變態老男人欺侮,留下了特彆嚴重的心理陰影,受不了男人靠近她。
哪怕是他、哪怕是在他倆最相愛的時候,他試圖與她親密無間,她身體都會克製不住顫抖,他無法更進一步,她怎麼可能受得了外麵那些野男人碰她?
她身上這些痕跡,大概率是她一時衝動,與哪個野男人有了淺薄的親密,不可能突破那一層防線。
可就算是知道外麵的野男人沒真正得到她,一想到那個野男人吻過她、撫摸過她,甚至看過她的身體,他還是恨不能將那個野男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