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閉著眼睛毫無章法,仰著臉往他身上蹭,香軟、清甜的紅唇,又一次從他唇邊擦過。
緊接著,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窩在他懷中,睡得越發香甜。
這突如其來的碰觸,卻讓陸景珩身體徹底僵住。
過了有將近半分鐘,他才極其緩慢地垂眸。
映入他眼簾的,依舊是她那如同桃花盛放的紅唇。
她不知道是有什麼不滿,嘟囔著微微撅了下嘴,讓她的唇形看上去越發圓潤、飽滿、嬌俏。
而她的小腦袋,還在他懷裡蹭啊蹭。
他這麼抱著她,仿佛懷裡撞進了帶著清淺香氣的雲朵。
又像是沾了晨露的梨花,撞進了他懷中。
梨花與雲朵,還在朦朧輕顫,一點點摧毀著他引以為傲的理智,誘他深陷,蠱惑他沉淪。
而他,沉迷失控,發瘋一般想咬壞麵前嫣然盛放的嬌花。
等他理智回籠,他發現,他竟已經如狼似虎地咬住了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意識到自己對薑梨做了什麼,陸景珩自我厭棄到了極致。
他之前,也吻過薑梨。
可那幾次,要麼是他被下了東西,要麼醉酒分不清今夕何夕,要麼是她意識不清醒,肆意勾纏。
他不敢想,他竟會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主動親吻她!
他無比確定,不論男女,他都特彆不喜歡跟彆人有身體接觸。
他也不是不堅定、毫無原則之人。
就比如,今天白天,他好好開著車,有個年輕女人騎著電動車,逆行,故意撞到了他車上,蹭掉了他車上一大塊漆。
他停車後,那女人竟要往他懷裡撲,說她沒錢賠,但可以把她賠給他。
他躲避還算及時,那女人隻碰到了他的衣角。
就算是那點兒輕微的接觸,他依舊覺得特彆難以忍受。
之前也有彆人向他投懷送抱過。
他不僅毫無反應,還倍覺厭煩。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薑梨的唇太像黎薑,與她有身體接觸,他不僅不會嫌惡,還……沉迷!
而他有心愛之人,卻還與薑梨糾纏不清,他簡直就是濫情、無恥、惡心!
“薑梨,離我遠點兒!”
陸景珩痛苦地閉上眼睛,幾乎是透支了下輩子的定力,試圖遠離薑梨。
隻是,他還沒離開她的唇,她像是在品嘗什麼美味一般,忽而輕輕地咬了下他的唇。
還探索著與他糾纏。
她的主動,仿佛在他身上放了一把大火,徹底燒毀了他身上那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他呼吸止不住變得急促。
他忍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終究,他還是沒能離開她的紅唇,而是驀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仿佛被囚困千萬年的猛獸終於衝破了牢籠,隻是一個吻,完全滿足不了他。
他失控、又近乎自暴自棄一般,肆意撕咬過她的紅唇後,又順著她的唇角快速下移。
他的大手,也顫栗著、失控地在她身上遊移,眨眼間,她身上整整齊齊的病號服,就在他手中麵目全非。
夜風吹過,也將大片的絕美的奶油,吹到了他眼前。
而他仿佛被蠱惑、被下了魔咒一般,恨不能咬壞眼前所有的甜美、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