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又琳嗓門太大,她這麼尖叫出聲,周圍眾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她身上。
她很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高定禮服後,聲音又拔高了好幾度,“真的好惡心!”
“薑梨為了討好男人,真的什麼下賤的事都願意做,她竟在床上……簡直不堪入目!”
“她真的是想男人想瘋了,在沈姨的生日宴上,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勾著老男人上了床!”
“景又琳,你這個神經病在胡說什麼?”
景又琳之前陷害過薑梨,陸淮序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她當眾貶低薑梨,他麵色難看至極,“你再敢胡亂往我大嫂身上潑臟水,我撕爛你這張吃了大糞的臭嘴!”
宴會大廳人來人往。
尤其是聽到她的尖叫聲後,不少賓客都圍了過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陸淮序絲毫不給她留麵子,她麵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想到等看到薑梨最醜陋、狼狽的一麵,陸淮序肯定會對她深惡痛絕,轉而欣賞她,她還是情真意切說,“陸三少,我真的沒往薑梨身上潑臟水。”
“不僅是我,不少傭人也看到了,她就是在休息間跟一個老男人上床了。”
“她天生下賤,早就已經被人玩爛了,根本就不配做陸大少的妻子,你們可不能被那隻破鞋給騙了啊!”
方才帶薑梨上樓換衣服的女傭就在旁邊。
接收到景又琳鼓勵的眼神,她連忙說,“是的,陸三少,剛才我也看到了。”
“薑小姐應該是太迫切,竟連休息間的門都沒鎖。我剛才不小心推開了那處休息間的大門,親眼看到薑小姐與一位先生不著寸縷地糾纏在一起。”
陸淮序打小就是鑒婊小達人。
綠茶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就無所遁形。
而他打心底裡尊敬、欣賞薑梨,知道她不是那種表裡不一、不三不四的女人。
可景又琳和這位女傭,都言辭鑿鑿地說,她們親眼看到了薑梨跟什麼男人上床……
很顯然,薑梨是被人算計了!
他知道,薑梨是受害者,今晚就算那些人惡心的計謀得逞,也不是她的錯。
隻是,這個社會,在這種事上,對女人本就苛刻。
且今晚這麼多人在現場,這件事肯定得傳開,以後薑梨走在大街上,都得被人指指點點,他擔心她會承受不住。
陸淮序眼前一陣陣發黑,用力扶了下一旁的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那張陽光明朗的俊臉,冷得覆滿寒霜,他極度憤怒而又憎惡地望向景又琳,“不管今晚發生什麼事,薑梨永遠是我大嫂。”
“若讓我查出今晚的事與你有關……我陸家,必百倍奉還!”
陸淮序指尖顫了下。
他想給陸景珩打電話。
可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就算給大哥打電話也沒用。
倒是大哥出現在現場,會讓薑梨更難堪、更狼狽,他得想辦法將這件事的負麵影響,控製在最小。
他正想上樓,趕快把薑梨和那隻畜生分開,帶她回陸家,就看到傅嶼洲、裴照野、秦暮雪一起走進了宴會大廳。
注意到陸淮序麵色特彆差,傅嶼洲快步上前問了句,“小淮,怎麼回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秦暮雪自然知道陸淮序為何麵色這麼差。
很顯然,季遇禮已經得逞,薑梨再也翻不了身了!
今天上午,溫穎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大後天開庭。
若薑梨依舊不願意和解,法官宣判後,溫穎肯定得坐牢。
秦暮雪想到了沈明舒。
沈明舒跟傅時寧不僅是姑嫂,還是摯交,若她幫溫穎求情,傅時寧肯定會讓薑梨放溫穎一馬。
而她要薑梨當眾狼狽下賤,醜態百出,那樣沈明舒定會覺得她惡心卑賤、上不了台麵,更願意幫溫穎說話。
陸景珩會舍棄肮臟的薑梨。
裴照野、傅嶼洲會對薑梨深惡痛絕,視線隻會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