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薑梨又被口水嗆到,咳得臉通紅。
賀朝鳴一個清貧男大,哪來的婚房?
帝都租房不便宜,他肯定不會特地花錢去租什麼婚房演戲。
她也覺得今天早晨的話,白跟他說了。
他的演技,一如既往的浮誇。
瞥到台下矜冷絕世、長身玉立的陸景珩,薑梨知道,他如此賣力演戲,是因為陸景珩過來了。
當著陸景珩的麵,她又不能說他演過了,隻能頂著那張被嗆紅的臉說,“傍晚奶奶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今晚回去。”
賀朝鳴也沒指望現在就能把薑梨拐跑。
但他得讓陸景珩知難而退,痛痛快快去把離婚證領了。
同為男人,他能感覺出,陸景珩對薑梨並非毫不在意。
他得茶言茶語、裝乖耍賴,讓他認定他與薑梨是一對,那樣,他才能順利上位。
他挑釁地掃了陸景珩一眼後,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眸繼續撒嬌,“好,我不讓姐姐為難,但姐姐得在車上好好疼疼我。”
薑梨被口水嗆得不停地咳嗽,直接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真的,他演得太過,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陸景珩看到了薑梨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也看到了她那張漲紅的臉。
他覺得她是害羞了,想跟賀朝鳴親密,礙於他這顆電燈泡在旁邊,束手束腳。
他知道,他這顆電燈泡太亮,應該離他們遠遠的,避免影響他們發揮。
但莫名的,他又不希望他倆好好發揮,依舊攜帶著一身凜冽,僵硬地站在原地。
“前夫哥……”
賀朝鳴不怕死地喊了他一聲,還抬眸望向他,“你是不是也是來接姐姐?”
“前夫哥,你還是自己回去吧,我和姐姐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跟著我們不合適。”
他倆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仿佛有一雙鋒銳的鐵手,狠狠地將陸景珩的心臟撕碎,讓他呼吸一下,都染上了疼痛與煎熬。
成年男女,熱烈喜歡,單獨相處做的重要事,能是什麼?
陸景珩忽而沒勇氣繼續想下去。
不過,他的確不該打擾他們。
“嗯。”
冷淡地應了一聲後,他又對薑梨說,“路上注意安全。”
顯然,他這是默許薑梨與賀朝鳴做親密事。
薑梨知道,陸景珩不喜歡她,可聽了他這話,心口還是不爭氣地疼了下。
心痛過後,她又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她在期待些什麼呢?
他是不可能為她改變性取向的。
許久,她還是努力雲淡風輕地應道,“好。”
“嗯。”
見她隻想讓賀朝鳴送她回家,陸景珩也沒再強求,筆直的長腿邁出,就離開了劇場。
賀朝鳴沒錯過薑梨眼中的失落與難過。
他那麼聰明,看到她這副模樣,自然能猜出,她對陸景珩有心。
他裝作漫不經心問了句,“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前夫哥啊?”
“啊?”
薑梨沒想到賀朝鳴會忽然問她這種問題。
她頓時有一種心中隱秘被人看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