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廁拖把甩動,連帶著魏瑕身上也染上一身騷臭味。
回到家裡已是傍晚,姥姥抽鼻子,嫌棄看著魏瑕。
“這是掉茅房了?這麼臭!”
老二魏坪生,四妹魏俜央幾人都滿臉嫌棄。
“彆進廁所洗,太惡心了!”
魏瑕隻是默默點頭,用冷水衝了澡,冷的發抖,傷痕被冷水激到,逐漸麻木。
之後飯桌上,魏瑕麵前依舊隻是放了一小碗米湯和一些鹹菜。
用姥爺的話來說,不上進就湊活過。
九歲的魏坪政今天沒哭,飯桌上舉著饅頭神色驕傲。
“今天周胖子不敢欺負我了,我直接把他推倒了,他終於害怕了。”
“而且這家夥最近都變老實了,不敢欺負大家了。”
“遇到問題,人,隻能靠自己,一定要堅強反擊!”
說到這,還故意看了一眼沉默魏瑕,不屑轉頭。
看到弟弟目光,魏瑕隻是默默喝著米湯。
深夜,魏瑕開始磨刀,帶著刀趁著夜色,摸到了周家。
看門黑狗遠遠聽到腳步聲,開始狂吠,魏瑕眼眸陰冷,直接揮刀!
殷紅濺落一地,狗叫聲也引來周學強開門查看。
眼見自家看門大黑狗死,周學強隻覺寒意從脊梁竄到大腦,喊都喊不出來。
這一刻,魏瑕提著刀,一隻手拿著剛扒出來的狗腸子,輕輕套在周學強脖子上。
旋即在周學強身上撒尿。
周學強發抖,看著明晃晃刀鋒,動也不敢動。
直到最後,魏瑕才拍著他腦袋,聲音平靜。
“再欺負彆人,這條狗就是你的下場。”
看著魏瑕離開,周學強終於徹底膽寒,絕望,涕淚橫流,癱在地上。
第二天傍晚,放學的魏坪政笑著摸摸妹妹腦袋,肉眼可見開心。
“周胖子轉學了,變的特彆老實。”
“班裡不少人可開心了。”
魏瑕看著逐漸自信的弟弟,沒說話,一瘸一拐默默轉身離開。
2025年,除夕夜,西海市,周家。
三十八歲的周胖子也在看著直播,神色複雜。
直播畫麵將他思緒帶到三十年前。
那一年,他八歲,連續三天被人堵住毆打,還被拖把塞了一嘴大糞。
不管他們怎麼打,怎麼問,那人就是不說是為誰出頭,讓他連報複都不知道找誰,屈辱至極。
尤其是被拖把惡心的兩天吃不下飯。
那時候大哥告訴自己,讓自己這些天老實點,藏好了,看看能不能揪出來到底是誰。
等找到凶手,再狠狠報複回去。
他甚至在半夜聽到大哥起床,一個人磨刀,準備和對麵玩點狠的。
所以他也在偽裝,在學校表現看似軟弱,實際上在揪出幕後元凶。
誰知道自家大黑狗不但被殺,腸子都被扒出來,套在自己脖子上。
皮也被扒開,就那樣出現在大門口。
周學強哭的絕望,他看到自己大哥聽到聲音趕出來,看到那樣慘烈一幕,差點嚇瘋。
那一刻,大哥隻是苦笑,刀都丟了。
“算了吧,這人太狠了,咱們惹不起,躲得起。”
從那天開始,周學強轉學,精神衰弱很久,為人也徹底變得和善。
因為從始至終,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誰。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
彼時周學強苦澀看著身邊父母,老婆孩子。
“畫麵裡這個胖子,就是我。”
“魏瑕真是好手段,十二歲,處理事情就這麼狠。”
“看起來震懾我,很多人都以為讓我老實的是那三次毆打,但實際上殺狗那一次,才真是讓我徹底死心。”
“他是真懂怎麼對付混混。”
至此周學強歎息搖頭。
“不過他也算是救了我,至少我現在對人都很和善,不會輕易得罪人。”
“以前一起的發小混混,剛二十歲就被人砍死了。”
這一刻,周學強慨然盯著那個孤獨身影。
這種人做事夠狠,也是真的很完美。
這才是狠人。
那時候逼的他和他哥哥都感到害怕。
抖音,如今節目踏入更大流量池,彈幕愈多。
[什麼叫有始有終,這人完全像瘋子一樣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