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追溯新的一幕。
魏瑕的計劃瘋狂嗎?
瘋狂的很。
就連青年軍有時候也不理解。
但他們相信魏瑕。
索吞和吳剛已經帶著青年軍換上衣服,戴著真刀真槍,準備行動。
趙建永靠在小竹樓,昏黃的燈光下孤零零的盯著,眼底迷茫。
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隻覺得難受。
魏瑕也沒叫他參與。
因為魏瑕一開始就知道。
這位戰友是唯一從正規警校畢業,接受過訓練的。
在他眼裡,他唯一的職責,也是他引以為傲的榮耀,就是打擊犯罪,保護弱小。
這樣的人很難假扮毒販,去襲擊,威脅那些本就已經可憐到骨子裡的社會底層民眾。
即便他們是緬人。
魏瑕叼著煙,也遞了一支給趙建永。
沒有過濾嘴的煙勁大的厲害,嗆得趙建永劇烈咳嗽。
魏瑕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盯著遠處黑壓壓的群山,聲音溫和。
“我來承擔。”
“沒事的。”
“以後我會給人們一個交代,一個乾乾淨淨的交代。”
“到時候人們不會在意我的。”
“我,沒有身份。”
深吸的濃煙彌散,煙頭燒了很長一段,小小的火星在黑夜中熾烈耀眼。
魏瑕很平靜:“以後的人們隻知道結果是美好的。”
“到了那一天,說不定會有無聊的人站出來,為我的狠辣手段抨擊我。”
“也說不定是歌頌我。”
吐出煙圈,魏瑕為自己的假想失笑。
“為了那一天的到來,我會準備一個交代。”
“我會擦乾淨身上的汙垢,為後來的乾淨,減少麻煩。”
燈光下並肩而立的身影錯愕的看著那個枯瘦的麵容。
原來他早就想到一切結果。
隻是他從來都不在乎要背負多少罵名和聲討。
他已經準備好用自己的一切,換那群底層垃圾做為‘人’活著,然後滅掉那些毒販!
濃煙嗆得趙建永眼淚止不住,他似乎有些手忙腳亂,聲音哽咽。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一開始就和你站在一起。
魏瑕大大咧咧的笑,搖頭,沙啞的聲音在山風裡傳出很遠。
“我們是戰友。”
….
扮演毒販襲擊,讓各族居安思危顯然是一無所有當前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小竹樓,索吞正在彙報,眼底是止不住的亢奮。
“老大,現在景族有八十人申請加入我們。”
“硫族也有四十四人申請加入。”
“還有一共九十四個瓦邦人都在申請。”
“咱們扮演的毒販很凶,雖然沒殺人,但每次趁著深夜襲擊,打的他們很慘。”
“那些人都氣瘋了,他們嚷嚷著說受夠了這樣永無寧日的生活,要跟著我們和毒販乾到底!”
不光是索吞,吳剛,還有一眾青年軍一個個都興奮的難以自製。
他們第一次看到決心這樣堅定的聯合。
所有人萬眾一心,站出來的身影越來越多。
像極了難以阻擋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