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
“毒路必須得搗毀,需要路線,也需要摸到毒路源頭。”趙建永看著教官,他笑著。
“教官,請求批準!”二隊隊長楊海濤再次重申。
魏忠國落寞離去。
二隊從瑞麗市驅車前往北花縣,而後偷渡前往毒販前哨毒村。
在即將過河進入緬國那時,趙建永下意識看著身後,看著偷渡,走私,販毒的河中小船,他想著一隊在去年93年過河的一幕。
“一隊,二隊來了。”
“你們沒完成的任務我們來了。”
趙建永笑著,他的隊長也在笑著。
而在四年之後,98年一月初,也會有一個孩子會渡過這條河,帶著祖國的一把泥土,踏入毒路。
1994年5月。
瑞麗市。
魏忠國看著北花縣武警傳來的消息,武警隊按照要求在邊境等待接人,二隊早就該來了。
但沒有來。
如果超出時間沒有來,那隻能說明對方出事了。
緝毒大隊作訓場,魏梁也在,這對父子倆都默默嘴裡叼著煙,沒點燃,他們看著新的警員在訓練。
熟悉的1隊2隊戰友都不在了。
新的年輕人將成為瑞麗市第二代緝毒警。
“我的戰友走了盛運軍,鄭建設,江馮,楊春華,淩嬌,楊海濤,趙建永,孫強,趙阿宮、他們都走了”魏梁那一刻眼神恍惚的厲害,疲憊難受。
一隊沒了,二隊沒了,以後人們誰會記得他們啊。
那些昔日一起打鬨,嬉笑,喝酒,吃肉,大家一起抓毒販,一起邊陲巡邏,那群可愛,活潑的戰友沒了。
魏忠國拍了拍兒子肩膀,他忽然起身“製造我失蹤的假象。”
“我必須失蹤,對外就說93年我就失蹤了。”
“我去瓦邦,我換一條道路,我不再是徹查毒販,而是去東南亞培植一波勢力!”
“我已經退休了,我可以做更多歇斯底裡的事!”
魏忠國眼神那一刻開始發狠。
“我要培植一群瘋子,一群雇傭兵,歇斯底裡,掀翻桌子,把毒販的親人砍翻,然後逼問毒販背後到底是誰,他們到底和什麼壞官合作!”魏忠國越說眼睛越紅!
這條路可以走!
因為偷渡去瓦邦這條路已經失敗兩次了!
所以選擇一條新的!
魏梁難以置信看著父親,他剛要拒絕,但魏忠國擺著手“我想很久了!”
“我的學生!”
“我得幫他們!”
魏忠國在走之前,使用緝毒大隊電話,開始給小孫子打著電話,他緊張和激動。
“小瑕,小瑕,今天你在家乖不乖啊。”
“爺爺好想你。”魏忠國拿著電話,嘿嘿笑著,皺紋密布,他想著小孫子可愛活潑的聲音,脊背都再次挺直。
小瑕瑕真可愛,真可愛。
直到電話掛斷。
魏忠國走了,隻留給魏梁最後一個背影。
瑞麗市緝毒總隊留下的隱秘檔案記述了當時一幕。
搶救室。
趙建永低著頭回憶著,擦著淚,他坐在了魏瑕旁邊,輕輕觸碰戰友皸裂枯槁的手,真瘦,瘦的看上去駭人。
太瘦的一雙手。
魏瑕戰友右手掌心有一塊疤,趙建永愣神盯著這塊傷疤,好像是大拇指摁在掌心的痕跡啊
趙建永又看著魏瑕左手那個銅絲線圈戒指,戒指真粗糙。
還有虎口的疤痕。
好多傷痕啊。
直到。
趙建永聽到沙啞悶在喉嚨的聲音。
魏瑕在開口,模糊嘟囔著“怎麼還沒下雪啊。”
“怎麼堆雪人啊。”
“這地方真熱。”
“趙建永同誌,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