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5月10日,畹玎市人民醫院,趙建永躺著,眼神渙散,不斷呢喃,來自瑞利緝毒大隊乾部,畹玎大隊領導都擦拭淚水,他們不忍看趙建永身上之前那些傷痕。
他呢喃著,說著“我的戰友在瓦邦組織了一批隊伍,他在等著我們消滅毒販,快去啊,快去幫他們。”
畹玎一隊隊長劉國輝茫然“可是我們沒有隊伍在瓦邦?”
“是當地人嗎?”
“當地人怎麼可能會幫助我們。”
趙建永像是聽不清一樣,隻是腦海中想著青年軍的一幕幕。
瓦邦那些底層苦命人,那些遠征軍的後代,那些漢人的後代,他們貪生怕死,市儈,貪婪,麻木不仁,甚至看戲看熱鬨,這些劣質點評構成了那些人。
直到魏瑕的到來,他對青年軍說,我們以後當個人,以後過更好的生活,以後接受學習和教育,每個人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你們知道嗎,在瓦邦那個爛地方,沒人在意認真對待底層人,沒人真正尊重那些最底層人,於是那些瓦邦青年軍隻能用麻木不仁和貪生怕死來對待外界。”
“直到我戰友來了!他們開始成為人!”趙建永被醫生摁住,因為他還在打著針,他像是看到了魏瑕。
“戰友?”劉國輝還有其他乾部都茫然。
一隊全部犧牲和失蹤多年二隊除了趙建永全部失聯犧牲在瓦邦。
哪還有戰友啊。
他們於是心酸看著趙建永,他們知道,趙建永的精神出現了嚴重問題。
“我們還有戰友在瓦邦嗎?”畹玎二隊隊長楊國桐看向瑞利緝毒大隊乾部,後者搖著頭。
沒了,瑞利緝毒總隊一隊二隊如今全是新的一批警員。
“我們在瓦邦有一批隊伍,他們也是漢人的後代,去年,也就是1998年是他們真正被尊重的一年,在瓦邦沒有人敢欺負和蔑視他們,那些毒販看到他們開始膽戰心驚,其他勢力看到他們哀鳴顫抖,因為尊重他們,他們才幫我們,我們成了戰友,我們一起有了這份地圖。”
趙建永說著,拍打自己的肚皮,他藏在肚皮的地圖已經被取下了,現在地圖被攤開在醫院桌子上,各地刑偵破譯的老刑警還在趕來的路上。
趙建永哭著還在說著“可是你不能走啊,他不能走的。”
“你走了之後,其他人不會尊重青年軍,青年軍也不會尊重自己,他們會漠視自己的生命,會變得瘋癲起來。”
“青年軍被尊重的時間太短,才隻有一年,他們還沒有完成人格塑造和思想塑造,他們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他。”
“以後會徹底亂套的。”
“我要幫他,我得幫他。”趙建永一遍遍喊著,咆哮著,他說話其他人聽不清,因為趙建永已經模糊不清說著,時而哭泣,他的精神分裂在之前就很嚴重,現在完全不可控。
整個人歇斯底裡的哭泣,喊著要去一個地方。
醫生隻能注射鎮定劑,主治醫生皺眉看著病床上的趙建永“病人精神分裂非常嚴重,我們懷疑早在兩年前就有了,並且病人沒有服用藥物,導致愈發嚴重。”
“他還有身體問題,他的脊柱被人砸過,現在已經嚴重變形,未來更是有癱瘓風險。”
“現在他根本無法配合你們正常交流。”
病房沉默。
畹玎緝毒總隊一隊二隊隊長,劉國輝,楊國桐彼此沉默,隻能通過調技術專家前來破譯這幅奇怪的地圖了。
不光是這一幅地圖。
還有1月份的皮囊地圖。
最初皮囊地圖是畹玎技術人員嘗試破譯未果,而後擱置,因為實在不知道該紋身圖案到底代表什麼。
但現在趙建永也拿著相同圖案地圖,這讓畹玎緝毒總隊下了決心,不惜一切破譯該地圖,他們意識到,該地圖或許將極其重要!
這兩份一模一樣的地圖或許是趙建永清醒時,不惜一切,耗費了一切力量製作而成。
“趙同誌,你現在是不是在回國的路上。”
魏瑕上了車,坐在啟動的越野車上,如今是98年最後一月最後一天的十二點整。
他和閻赴告完彆了。
在今天早上趙建永同誌驅車出發了,他應該到了前哨毒村了吧,其他路需要翻山越嶺了,真是難走。
“趙同誌,再堅持一會,你就回國了,你早該回國了。”魏瑕搖開車窗,嘿嘿嘿的樂著。
他身後金月埃,吳剛,索吞,老緬醫各自開著一輛車,他們都備足馬力,準備好追趕。
魏瑕看著後排座位,吳剛這個混蛋小子放了好多東西,密密麻麻的東西堆滿了後備箱。
“回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