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夏的表情。
李原不用猜就知道,正在屋裡發怒的應該就是小夏的父親了。
看著神情可憐兮兮,苦著臉不敢靠前的小夏。
李原也隻能獨自走到屋門前,對著屋中朗聲說道。
“小婿李原,拜見伯父。”
“咦?”
木屋中發出一聲疑惑。
隨即門簾一挑。
一名中年漢子從屋中大步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高大膚色較深,麵容卻有些消瘦,方臉劍眉闊目,眼神銳利。
側臉有條刀疤,頭發胡須花白。
李原的眼皮一跳,小夏的父親一看就是位不好惹的主。
他走出屋來,第一眼就先看到了李原。
中年人神情有些疑惑。
這位年輕的郎君,自己並不認識。
再一抬頭,就看到像鵪鶉一樣躲在李原身後的小夏。
中年漢子臉上瞬間爬滿了怒容,對著小夏的方向就吼了一聲。
“你這妮子!給我滾過來!”
小夏忙癟著嘴低著頭,乖乖的走了過去。
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爹.....爹,小夏回來了。”
中年漢子麵帶怒意。
“臭丫頭!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李原,抬手一指。
“小夏,你帶回來的這人是誰?”
小夏癟了癟嘴,小聲回道。
“是...是我相公。”
“什麼!?”
中年漢子不出意外的怒了。
然後轉身要去木屋中找家夥打人。
“好你個不孝女,也不問過為父,就自己嫁人了嗎!”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爹當回事!”
說話間,中年漢子就拎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從屋子中出來奔向了小夏。
隨即在村子中就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小夏在前頭邊跑邊哀求,而中年漢子凶神惡煞般的在後追趕。
時不時的傳來小夏挨揍時的痛呼聲。
這父親教育不孝女的畫麵實在是慘不忍睹,給李原看的是滿臉黑線嘴角直抽。
他也隻能急忙喊道。
“伯父勿要動怒,小心身體!”
小夏也邊跑邊喊。
“爹呀,彆打了,彆讓我家相公看笑話啊。”
中年漢子總算是住了手。
也許是大病初愈,拄著棍子呼呼喘著粗氣。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李原。
用審視的眼神看了半天,麵色不善的開口問道。
“你小子家住何處?做什麼的?”
李原忙躬身行禮。
“回稟伯父,我是東鄉村的兵戶伍長。”
“哦?”
小夏從一旁冒出來插嘴說道。
“爹,我家相公腰上帶的可是烏木腰牌。”
“兵戶考較時,他可是能舉起三百斤石鎖的力士。”
聽到這話,中年漢子眼神一亮。
走到李原身前,又仔細的打量了李原一番。
“小子,把你的烏木腰牌,拿給我看看。”
聽聞這話,李原也隻好解下腰牌遞給中年漢子。
小夏的父親,接過腰牌仔細觀看。
還用手摩挲了一番。
然後點了點頭。
“不錯,小子。”
“你還算有點本事。”
“那你這次來,有何事啊?”
李原忙正色說道。
“我聽小夏說,伯父前幾日病了。”
“這次就是帶些酒食來看望伯父。”
說著便讓小夏將扁擔挑了過來。
中年人的鼻子抽動了幾下。
“咦?這味道,莫非有酒?!”
他走到扁擔前仔細一看。
果然發現扁擔上掛著兩個酒壺。
而且看酒壺的樣式,還是縣城的春江釀。
看到有酒,中年漢子眼神發亮,麵容瞬間變的和善了許多。
他對著李原點頭說道。
“不錯,小子,你有心了。”
“來,進屋中坐吧。”
李原看著中年漢子捧著酒壺麵露喜色的樣子。
心中不由得搖頭苦笑。
早知如此,早些把酒拿出來,小夏也可免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