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剛進到院子中。
正看到喬老板在院子裡踱步轉圈,一臉的愁容。
還不時的唉聲歎氣。
李原走了過去,拱手問道。
“喬東家,發生何事了?”
喬老板先是一愣,轉身一看,見是李原。
歎了一口氣說道。
“唉,讓李郎君見笑了。”
“這幾日生意出了些岔子。”
李原有些好奇的問道。
“到底發生什麼了,可方便跟我說說嗎?”
喬老板搖搖頭說道。
“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這些日子城中麻布價格暴漲。”
“很多老主顧怕在漲價,便提前給我交了定錢,先定了貨。”
“我也是一時不察,就收了他們的定金,預定今天交貨。”
“可不想,昨日,衙門的上官急於籌措歲幣。”
“挨家布莊征收麻布。”
“我這店裡的麻布都被衙門給運走了。”
“那些主顧,見我沒了麻布,都到我店前鬨事。”
李原眼神閃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為何不把他們的定金退回去呢?”
喬老板愁苦的搖了搖頭說道。
“唉,哪有那麼簡單。”
“他們交定金的時候,一匹麻布才700錢。”
“而如今,一匹麻布已經漲到一貫錢了。”
“他們隻要麻布,不要我退的定錢。”
“這些人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看現在的麻布生意好。”
“想獨占麻布生意,故意找人來搞垮我的店鋪。”
喬懷山說的這個事。
李原是懂的。
商場如戰場。
這位喬老板應該是還有些隱情沒有說。
估計是有人看上了喬家的布莊。
故意做了個局,引這位喬老板入局。
好讓他在商場名聲儘失,退出布匹生意。
李原思索了一下。
他對這位喬老板的印象不錯。
此人知恩圖報。
李原覺得可以拉他一把。
“喬東家,那需要多少匹麻布,才能讓喬家度過眼下難關呢?”
李原說出這話,讓喬老板一愣。
他看了一眼李原,忽然驚喜的說道。
“莫不是李郎君的工坊已然產出了麻布。”
“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就可解燃眉之急了。”
忽然喬東家歡喜的表情又漸漸落寞了起來。
“唉,是我高興過頭了。”
“李郎君的工坊開工不過十幾日,估計熟練的織娘也沒多少。”
“即便是有些麻布,恐怕也是不多。”
“也好,即便李郎君能給我二三十匹布,也能讓我緩口氣。”
李原決定逗逗他,沒有回答,隻是搖搖頭。
“啥,二三十匹也沒有嗎?”
“那十匹,甚至是七八匹也好,李郎君有多少就給我多少。”
“我願意每匹麻布給李郎一貫的價格,你看如何!”
李原一笑,
“一貫一匹,那喬老板豈不是沒有利潤了嗎?”
喬老板搖搖頭說道。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個時候,不是計較利潤的時候,而是要度過眼前這一劫。”
“先留住我喬家的信譽名聲,才是關鍵。”
李原點了點頭,覺得這位喬老板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