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山馬上又改口問道。
“你們可見到,有人騎馬入村?”
“哦哦,那倒是有,剛才李原和一人就是騎馬直接去了村中酒坊。”
林萬山自然不知道什麼李原。
但他估計,另一個騎馬的應該就是左司衛大人。
他馬上帶著一眾都尉向村中酒坊趕去。
到了酒坊剛一進門,就看到讓林萬山嚇的魂飛天外的一幕。
他眼睜睜的看到,自己手下的都尉,魏倫。
揮手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左司衛大人的臉上。
還在那裡張狂的指著左司衛大人大罵。
林萬山驚怒不已,現在想掐死魏倫的心都有。
魏倫你小子找死,不要牽連彆人啊!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那可是督軍府的左司衛大人啊!
林萬山急匆匆的跑了過去,二話不說,狠狠的一腳,將魏倫踢翻在地。
魏倫突然被踢,先是一愣,剛要開口罵人。
忽然發現,踢自己的是頂頭上官林萬山。
頓時嚇的把罵人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然後讓魏倫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林萬山轉身,撲通一聲跪在自己剛剛抽了臉的男人麵前。
高聲疾呼。
“左司衛大人,屬下該死!”
寒風吹過。
院子裡一下靜的可怕。
魏倫此時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自己的頂頭上司,軍堡鎮守官林萬山。
在那個人麵前以頭搶地,跪伏不起。
他說什麼?
左司衛大人?
可那個人,自己剛剛用鞭子抽過臉啊。
此時的魏倫,一股徹骨的冰寒籠罩全身。
自己剛剛打的人!
居然是督軍府的左司衛大人!
噗通一聲,魏倫不是跪倒,而是全身癱軟的撲倒在了地上。
“我該死!小的該死!求大人饒恕小的!”
刺耳嘶啞的聲音在酒坊的院子裡回蕩。
張魁麵色冷若寒霜,他用手摸著自己的臉。
在臉頰上,鞭子打出了一道殷紅的血凜子。
用手一碰,就感覺到刺骨的疼。
左司衛清冷的聲音在軍堡守將林萬山的頭上響起。
“我要考校你大梁軍律,我問你答。”
林萬山滿頭冷汗,頭埋的更低了。
“是,請左司衛大人考校。”
他能感到左司衛的身影,在他身邊緩慢的走動。
“若身為軍堡都尉,欺淩兵戶孤眷,如何懲戒?”
林萬山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回道。
“無辜欺淩兵戶孤眷者,一經查實必由上官斥責,罰餉一月。”
“嗯。”
“那身為軍堡都尉,圖謀兵戶財帛,強行搶奪民財十貫以上者,如何懲戒?”
“強行搶奪民財,十貫以上者,降三級,軍棍80。”
那邊的魏倫身子已經忍不住渾身顫抖。
但左司衛的話還沒有問完。
“那藐視上官,揮鞭擊打上官者,又該如何處置?”
林萬山身子一緊,他能感到來自左司衛大人冰冷的目光。
其實在大梁軍律中並沒有這一條。
哪個不開眼的會乾下這種事。
但左司衛大人這麼問,就一定是有其用意。
那還用說,就是要狠狠的嚴懲這個魏倫。
既然如此,那他就順了左司衛大人的意思。
林萬山思索了一下,抬頭大聲回道。
“冒犯上官,罪大惡極,必要嚴懲!”
“應立刻革去所有軍職貶為罪戶,軍棍200,趕出軍堡!”
“左司衛大人...您..以為如何?”
等了許久。
才聽到左司衛大人的一歎。
“唉,就這樣吧。”
“林萬山,按你說的處理吧。”
林萬山馬上一拱手。
“卑職領命!”
身後馬上有兩名親兵衝過去,將已經癱軟在地的魏倫架起來拖到院子一角。
另有兩名手持軍棍的親兵走過來,褪下了他的褲子。
“不要!不要啊!大人。”
“林大人!救我。”
“我可是給您送過...”
“住口!”
林萬山用眼神示意親兵。
幾名親兵馬上心領神會。
用一塊麻布狠狠的堵住了魏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