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爺眼神閃動,她在腦海中迅速思考該如何處置吳玲。
自己與李原已私定終身的事,現在絕不能張揚出去。
吳玲出身武德司懸刀衛。
而現在的武德司卻是歸輔國將軍掌控。
一個念頭劃過女侯爺的腦海。
她會不會是鄭天雄的細作呢?
女侯爺坐在上首,略見冰冷的眼神不斷的掃視吳玲。
如果吳玲是輔國將軍的細作。
那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已被鄭天雄知曉。
按照尋常勳貴的做法,這種無法判斷的事情那就應該直接處置掉。
畢竟死人是不會暴露任何秘密的。
吳玲能感受到女侯爺冰冷的目光。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她現在的內心,既忐忑又緊張還後悔。
吳玲身為懸刀衛,當然明白自己今天的作為有多麼的可疑。
暗中跟了龍驤侯一天,晚上又上了人家的房頂。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奸細所為。
自己又看到了龍驤侯與李原的隱秘之事。
這被人家滅口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處。
即便她是名久經曆練的女懸刀衛,也不由得渾身繃緊,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一個想法如電光火石般掠過腦海。
自己要不要拚儘全力,奮力一搏,逃出這裡!
但隨即,吳玲就內心苦笑。
剛才在房頂之時,她甚至都沒察覺到李原的出現。
幾番交手,就被人家直接活捉。
作為習武者她當然明白,自己和李原在武力上的差距有多大。
恐怕自己略有動作,就會被李原斬殺在當場。
更何況,就算是能逃走。
那她吳玲,恐怕就成了刺殺女侯爺懸案的最大嫌疑人。
不但自己會被朝廷通緝,恐怕父親吳均也會被牽連。
想到此處,吳玲隻覺得萬念俱灰,悲從心來。
她心中暗恨,自己為何要好奇心這麼重,竟犯下了如此大錯。
吳玲正在心下緊張。
忽聽見龍驤侯去問李原的意見。
“青原伯,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等了幾息,那邊傳來了李原沉穩的聲音。
“我倒是覺得。”
“今日之事,隻是吳姑娘好奇心過重了。”
“她對侯爺並無惡意。”
“也不是什麼奸細。”
“哦?”
聽聞此言,女侯爺看向李原略有驚訝。
她不明白李原居然如此篤定,吳玲並無惡意。
其實李原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自己慧眼識珠的能力帶來的信息。
從他在房頂抓到吳玲開始,至始至終。
吳玲身上,都沒有表現出對龍驤侯或是自己有惡意的紅光。
所以李原可以判斷出,今日之事。
恐怕就是這位吳領旗好奇心過重。
不小心窺破了女侯爺的隱秘。
聽了李原的判斷,女侯爺看向吳玲的目光漸漸緩和。
李原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女侯爺現在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既然李原說這吳領旗並無歹意。
白景也就收回了殺心。
吳玲聽聞青原伯居然為自己求情。
心下一鬆,也輕呼出一口氣。
她能感到,上首女侯爺的目光也沒了剛才的冰冷。
吳玲暗自想道。
真沒看出來,這位青原伯人還怪好的。
忽然女侯爺站起了身,她圍著吳玲轉了一圈。
聽著身邊的腳步聲,女領旗的心中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位女侯爺又要乾什麼。
忽然她聽見龍驤侯緩聲說道。
“青原伯說的不錯,也許真是我多疑了。”
“冤枉了吳領旗。”
聽聞此話,吳玲總算是放下了心。
但隨即,龍驤侯又說道。
“隻是,這吳領旗好奇心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