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出聲的時候,聲音已經多一份敬畏,“你師承何人?”
溫意重新坐下,道:“我師父隻是籍籍無名之輩,不足掛齒。我並非要跟你顯擺些什麽,我隻想說,我沒有必要騙你,也沒有必要見死不救。如果像你所言,我喜歡宋雲謙,那麽,我更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因為如今宋雲謙的形勢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需要有能人在他身邊,而你因為姻親關係,一定會無條件地支持他,我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
陳元慶不做聲,細細地品味著溫意的話。
溫意輕聲問道:“是誰跟你說我在粵州救人的事情?”
陳元慶抬眉,如實告知,“國師!”
溫意嗯了一聲,“那陳將軍以為,國師是誰的人?”
陳元慶一愣,國師是皇上的人,眾所周知,隻是國師並非是有意來告知他,不過是說起粵州往事,順口一提罷了。如今想想,國師也未必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
他沉思良久,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算計的棋子,怒氣慢慢地蒙上他的臉,他站起來,依舊無法釋懷,盯著溫意道:“本將姑且相信你,但是一旦有一日被本將知道你是有心見死不救,本將一定不會放過你!”
門被拉開,夜風灌了進來,溫意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在桌麵上彈著。國師當然不是如陳元慶所言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又是否忠心於九王?九王會否也隻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千山氣衝衝地進來,怒道:“粗魯的武夫,一點腦子都沒有!”
溫意睜開眼睛,對千山道:“我去驢棚一趟!”
千山愕然,“這麽晚了,去驢棚做什麽?”
溫意露出稚氣的笑容,“跟驢談心事啊!”
千山啊了一聲,狐疑地眨著眼睛,“那我陪你去!”
溫意搖搖頭,“不,你留在這裏,我去去就回!”說罷,她起身走了出去!
在驢棚裏,溫意摸著毛主任的驢腦袋問道:“這幾日到北苑那邊,可有探聽到什麽消息?”
毛主任抬頭四處瞧了一下,道:“我有一次聽到他舉杯倒在地上,說了一句:父王,兒子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他的身份,有可疑,但是具體的還沒調查出來。”
父王?溫意側頭想了想,“看來,我要調查一下先帝已死的兒子們了。”
“你懷疑國師是先帝的孫子?”毛主任道:“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皇帝的兄弟,除去九王,幾乎全部都死在他手上,而他也未必能夠趕盡殺絕!”
溫意嗯了一聲,“你每日繼續到北苑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嗯,放心!”毛主任道:“你也要小心,我總覺得馬上要發生些什麽了。”
溫意瞧著黑沉沉的天空,剛晴朗不久的天氣,馬上又要醞釀一場暴風雨了。
既然是要來,那就讓這場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溫意離開驢棚,命飛龍門調查死去的親王,看看有無可疑之處。
國師一切成迷,年紀,姓名,身份,一切一切,都沒有人知道。他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留著山羊胡子,但是溫意不排除這些是喬裝。國師似乎沒有名字,皇帝也從不稱呼他的名字,外麵所有人的人都稱呼他為國師。至於身份來曆,更沒有人知道。
溫意去問九王,九王也不願意透露,隻推說他也不清楚。但是溫意知道九王肯定清楚,因為他那時候的處境,容不得他去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若不是知根知底,他豈敢冒險?
種種跡象表明,國師十分可疑!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