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市是一個臨海的城市,城郊新冷庫也距離海邊不遠,主要也是為了海鮮冷鏈的運輸方便。
這個冷庫秦岸知道,剛剛修建兩三年。之所以叫它新冷庫,是因為附近還有一個舊冷庫,就在造船廠邊上。
因為舊冷庫五年前失過一次火,據說還燒死了人。再加上造船廠新廠址啟用,人流量減少業務量減少,舊冷庫也就逐漸被廢棄。
秦岸騎車沿著海邊公路行駛,快到新冷庫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個路牌。
左轉200米,法慶寺。
秦岸心裡一動,方向一轉朝著法慶寺而去。
寺廟不是很大,走進山門,就能看到莊嚴的大殿。海青色的琉璃瓦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簷角風鈴輕搖,清脆的聲響似梵音低語。
秦岸走到大殿門前,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布施箱,旁邊的桌上有一本功德簿。
他心裡一動,翻開了功德簿。翻了沒幾頁,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滿小紅。
秦岸找到寺裡的主持,講明了自己的身份。
“請問大師,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主持拿起功德簿看了看,點頭說道:“這位滿施主,老衲記得。”
“哦?”秦岸頓時來了興致,“大師為什麼對這個人印象深刻。”
“這位滿施主經常來敝寺虔誠拜佛祈福,也常常會慷慨布施。”
“老衲記得四五年前的滿施主,形容憔悴,心神不安。如今,幾年過去了,她的氣色好了很多。”
“《法華經》有雲,法光普照之處,眾生皆得離苦得樂。”
秦岸點點頭。
這樣看來,這個滿小紅平日獨來獨往,又虔誠慷慨。
誰會和她有如此仇恨,要將她的舌頭割掉?
“大師,還記得滿小紅大概多久來一次寺裡?”
“哎呀,老衲年歲已高,且年深日久,實在記不清了。”
主持想了一下,“哎,對了,滿施主幾乎每次來都會布施,秦警官如果想知道可以查查功德簿。”
“以前的功德簿也在嗎?”
主持點點頭,“近十年的都在。”
“那有勞了。”秦岸雙手合十微微欠身。
主持讓人把秦岸帶動存放功德簿的房間,秦岸按照時間順序開始翻看。
看了幾本,秦岸發現滿小紅來的很有規律,每個月固定的時間都會來一次。
功德簿很多,一時半會很難看完。
他想起剛才主持提到了四五年前,於是乾脆拿起了五年前的功德簿。
果然,再次找到了滿小紅的名字。
可秦岸看著看著,就發現了一個現象。
大概在五年前,每次功德簿上出現滿小紅的名字。在她名字的上麵或者下麵,都會出現另外一個名字:王金生。
這就說明,每次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來?這個人是誰?
係統上沒有滿小紅結婚的記錄,這個王金生難道是他的戀人還是親人?
儘管是五年前的事情,但也算是一個可能的線索。
秦岸在前世偵破案件的時候,就有一個思維模式。所有的信息沒有獨立存在的,它們的存在是如網交織的。
而破案的關鍵線索往往就在這個網裡,隻要順著這個網不停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