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王廣場的一路上桑藜都沒有說話,她一直看著車窗外綺麗的聖誕光暈下,那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
打開家門後,桑藜立刻換了拖鞋,徑直就往二樓走。
陸庭赫忽而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低聲哄著,“怎麼了老婆,真的生氣了?”
桑藜沒有回頭,語氣生硬,“我沒生氣。”
“還沒生氣?你這一看就是生氣了,”陸庭赫輕吻著她的頸窩說,“寶貝,你給人判死刑也總得有個理由行不行?”
“誰給你判死刑了?你不好好的活著麼?”
說完,桑藜掙脫了陸庭赫的懷抱,抬腿就往樓上走去。
陸庭赫“……”
這小東西,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桑藜開門走進二樓淋浴房,溫熱的水從花灑傾瀉而下,順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劃過緊實光滑的小腿,最後流到大理石地磚上。
她揚起頭,閉著雙眼,靜靜地感受著熱水從頭頂傾瀉而下,溫柔地衝刷著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慢慢的,水流似乎帶走了心裡的陰霾,逐漸明朗起來。
桑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脾氣,她忽然變得一點也不像自己。
好像有些……過分了。
洗完澡從淋浴房出來,桑藜輕輕擦拭著頭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周身縈繞著的輕薄霧氣還未散去,那雪白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澤,如同細膩的羊脂玉被清水浸潤過一般,透著盈盈的水潤感。
這時,她的手機上跳出了譚薇薇的消息。
【藜藜,我和薄行之在一起了。】
桑藜捂著嘴,高興得差點兒喊起來,她立刻一個電話給譚薇薇打了過去。
電話隻響了一秒,譚薇薇立刻就接了,她像是把頭蒙在被子裡說“藜藜,你怎麼這麼晚給我電話?我不能太大聲,江雨琳睡著了。”
桑藜難得的嗓音高了起來,“薄行之跟你表白了是嗎?你答應他了?哎呀太好了!都怪陸庭赫,不然你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譚薇薇帶著怨氣說“就是啊!陸庭赫這人怎麼這麼惡劣啊!一會兒麻煩你幫我揍他一頓,今晚千萬彆讓他碰你!不對,一個月都彆讓他碰你!”
桑藜有些心虛,弱弱地說“其實我剛才和陸庭赫發脾氣了,我覺得是我不對。”
“為什麼跟他發脾氣了?你也會發脾氣?你發脾氣一定是因為他惹你了!”
“他沒有惹我,是晚上在寶隆酒吧的時候,領班帶著兩個小姐過來打了聲招呼,陸庭赫也沒說什麼,可我就跟炸了毛一樣…”
“喲,藜藜,你也會炸毛啊?你那是吃醋了吧?”
桑藜咬著紅唇,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我覺得我做錯了,我不可以這樣。”
譚薇薇說“你千萬彆這麼覺得,陸庭赫就是活該,該虐,你至少今晚彆理他,過了今晚再說。你放心吧,他這麼愛你,跑不了的!”
兩個女孩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以後,桑藜吹乾了頭發,她穿著寬鬆的睡裙,赤著腳丫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陸庭赫已經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見桑藜出來了,他放下手中的平板偏頭看著她,眼底閃著不明所以的情緒。
桑藜站在床邊猶豫了一下,正在陸庭赫以為她要趕他走的時候,桑藜爬上了床,跪坐在陸庭赫身邊。
男人勾起一抹壞笑,“乾什麼,你老公還沒死,這就準備給我上墳了?”
桑藜自動屏蔽了這句玩笑話,她挪了挪屁股,跪得離他更近了點。
“陸庭赫,對不起,剛才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