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寒衝著小姑娘笑笑,拿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雙人房,房間裡有一張一米半寬的大床,床尾擺放了兩個嶄新搪瓷臉盆,兩個灌好了熱水的鐵皮暖瓶放到一邊,床頭上還擺放了一個保溫杯。
摸一把保溫杯是熱的,打開一看,保溫杯裡竟然是紅糖紅棗水。
顯然,這是給她準備的。
唐月寒嘴角勾起一絲譏笑,無辜獻殷勤非奸即盜,鬼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準備的搪瓷盆和熱水她可以用,但是這保溫杯裡的水卻是不能喝,萬一跟白映雪狼狽為奸,在水裡放了蒙汗藥或者獸藥呢?
她從包裡把用報紙包著的現金塞到被子裡,把背包放到了小桌上,這才端著臉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縣城招待所條件有限,想要洗澡必須自己打水在房間裡簡單擦洗,一個臉盆還真是不夠用。不得不說,周遠東還是個仔細的。
倘若上一世的他,能有現在這般用心對待她,她的心,又怎麼能成為冬日寒冰?
絕不能心軟!這一世的她,又豈能因為這點事情饒恕他!
在洗手間將兩個臉盆仔細清洗過後,打了涼水回到房間,兌好熱水舒舒服服洗了澡,連帶著把頭發都洗了一遍。話說周遠東還真是挺會買東西,帶有淡淡菊花香味的香皂還真是好用,洗完澡後,頭發和身體都有股淡淡的香味。
奔波一天身上的內衣褲都被汗水打濕透了,想了想,她乾脆全洗了,真空上陣套上外套,把內衣褲曬到了招待所院子裡。
院子裡有專門方便入住客人晾曬衣服的晾衣繩和夾子,風乾一晚上,純棉布料的衣服又乾的快,明天一早就能穿了。
忙完之後,頭發都還沒有乾透的唐月寒,一頭鑽入被窩。
她不禁暗自感歎,還是睡這種席夢思床墊舒適。
上一世睡習慣了席夢思床墊的她,重生後一直睡硬炕頭,晚上都能感覺到板的腰身疼痛,睡一覺起來像是跑了全程馬拉鬆的感覺,那是渾身酸痛難忍。
等回頭在鎮上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她就弄一個木床放一個席夢思床墊睡,一想到分開後的愜意生活,閉上眼睛的她忍不住笑。
日子的確是在慢慢變好,這就足夠了。
奔波一天,身體體能已經達到了極限,眼睛一閉,快速進入夢鄉。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對她柔情萬分,他瘋狂親吻著她,一遍遍的說對不起。他說他不是故意傷害她的,都是誤會,就看在娘和近東芳菲的份上,兩個人不要再鬨騰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說隻要她願意,他以後絕對不會跟白映雪有半點瓜葛,他會對她一心一意,他們會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娘會開心,他們一家三口也會生活的很幸福。
她氣急。
好好過日子,怎麼可能跟一個背叛她身心的人好好過日子?她為了娘芳菲和近東,勉強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已經是她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生兒子?生一個跟他狼狽為奸噶他腰子的白眼狼嗎?她這輩子不生育,寧願斷子絕孫,也絕對不能生一個白眼狼出來!
他哭了。
“月寒,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嗎?我都跟你解釋多少次了,你就看不到我的心意嗎?我對你是真心的……”
他一邊哭,一邊伸出手不停撫摸她,他的身體幾乎都貼到她的身體上,妄圖有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