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笑著說話,抬手擺了擺手,示意隻是打個招呼。
“原來是道友你啊!”
張凡有些驚訝,他剛才還在找這人,但這人就突然冒出來了,他手捏道指行禮,說道:“貧道太清派,張玄龍,道友如何稱呼?”
“張道友居然是太清派的傳人!”
道人也是驚訝,太清派可是很少見,隨即說道:“貧道是茅山派,孫應明。”
孫應明沒有行道士禮,而是伸出手,似乎是想握手。
張凡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修道之人也握手麼?
“張道友,身在世俗,還是用世俗的禮節吧,莫非張道友害怕握手。”孫應明說著,語氣倒是挺和善。
張凡反應過來,這是想搭手試一下功夫麼?
雖然他是走的文練路子,但他練習劍術,長期用手抓握,手裡還是有功夫的。
他伸出手,手裡暗暗運勁,握住了孫應明的手,但孫應明並未用力,隻是簡單的握手。
“嗯?”他心裡疑惑,既然不是試手,他手裡運起的勁力也沒有發作。
兩人就這樣握了一下手,孫應明隨即就鬆開了,仿佛就隻是普通的握手。
“張道友年紀輕輕,道行卻是不淺,能找出工地上的陰鬼,塑的神像也很有神韻。”孫應明稱讚的說道。
“道友謬讚了,我隻是平心修行,談不上什麼道行。”
張凡難得的謙虛一回,又說道:“孫道友,不知你是在京海哪裡立業,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他這語氣,感覺就像是在中海本地混了很久,其實他也是剛混入本地圈子。
“我並非是京海市這地麵上的人,隻是最近跟著老板一起來京海,我今天還有事務要忙,張道友,改天登門拜訪,咱們再慢慢聊吧。”
孫應明說著,手捏道指行禮,以示彆過。
“好,改天再聊。”
張凡不動聲色的應聲,手捏道指相送,孫應明轉身離開了。
看著孫應明離去的背影,張凡不由得眉頭一皺,此人的行為很奇怪,剛才還說身在世俗就用世俗禮,但轉眼就用上了道士禮。
並且他看得出來,這道士禮的動作很順暢,顯然是日常習慣,而這握手,正常人打招呼,又不是很熟,誰特麼握手啊。
還有這談話,感覺也是怪怪的,很不正常。
不過做他們這一行的,有點不正常也挺正常的,貌似他自己也經常有點莫名其妙。
他沒再多想,打車回了天緣居。
另一邊,孫應明離開後,手裡握拳,上了路邊一輛車,徑直前往郊區的一棟小樓。
樓裡的一間房屋,早已布置好法壇,法壇正中擺放著一道詭異的符籙,孫應明伸出手,展開握拳,按在符籙上,印出一個手印。